张枫舟:“??”
牧廉搅了搅盘子里的罐头肉,又说:“它好像在跟我生气。”
张枫舟并没有养过猫,对此不能理解,他哑然:“那你这是?哄它?”
平常牧廉在学校里酷得不行,张枫舟心说他连人都不哄,居然哄猫?难怪他们都说猫咪是猛男收割机。
猛男牧廉停了手上的动作,难得有点无可奈何:“不是哄。”
他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仰了仰下巴,“它会去挠床,太吵了。”
现在大白天的,不存在扰民,张枫舟一脸“所以呢”地挑眉。
牧廉说:“家里有人,怕他被吵到。”
“谁啊?”张枫舟问了句,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缓缓瞪大眼睛,“宋理枝啊?还在你这儿?”
牧廉点了下头,“小点声儿。”
张枫舟霎时闭了嘴,盯着牧廉一脸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他扫了眼卧室虚掩的房门,问:“不会还没醒吧?”
“没醒。猫和他一块儿睡了。”
“……”张枫舟默然。
他心想,这么说来牧廉哪是哄猫啊,分明是在哄宋理枝。
张枫舟和牧廉挺熟,牧廉压根没打算招待他,拌好罐头之后去了厨房。
倒是张枫舟在客厅坐不住了,踩着人前脚跟了进去。
牧廉刚好在洗手,他按下水龙头,抬眼就看见张枫舟一脸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的表情。
“什么事?”牧廉问。
“哦,我是有事想问你。”张枫舟摸了下鼻尖,忽然压低声音说:“我昨天回去吧,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你对宋理枝好像有点特别……”
“总觉得你俩好像太亲了。”他说完顿了一下,又说:“又不像平常那种亲,总觉得有点黏糊,你……你能听懂么?”
牧廉这个人有点难亲近,总是很难把他和某个人绑在一起。
在张枫舟看来,这样的牧廉一旦对谁特殊,其实是一件特别明显的事。
毕竟,他没看过牧廉会抢着跟谁组队,会因为谁脚跟破点皮就要陪着坐车,会这么耐心地哄人。
牧廉看了张枫舟一眼。
下一秒就出声:“你是想说我和他暧昧?”
“……”这词用得实在过于直白,张枫舟哑然,“我不是说你俩搞……呸,我的意思是,你这样让人容易误会。”
张枫舟身边都是好哥们儿好兄弟,他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一瞬间有点懵。
“我是喜欢他。”
但牧廉毫不掩饰:“你感觉的没错。”
张枫舟当场被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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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张枫舟在想什么,脸上风云变幻,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似的问:“……哪种喜欢?确定么?”
牧廉一手还搁在橱台上,手指轻点了好几下,才说:“特地来我家,就问这个?”
张枫舟似乎急于弄清楚,立刻道:“就问这个,你赶紧说!”
牧廉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如人所愿,开口:“想谈恋爱那种喜欢,早就确定了。”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很早,高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