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一字一句话说的又慢又清晰,给已经被吓破胆的闻家人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随安没有那么好心放过他们。既然已经结成,那就只有不死不休,没有握手言和一说。
尤其在朝堂之上,他们可是站在对立面的死敌。
只是如今的她还没有正式出现在朝臣面前就是了,云缱要想坐稳皇位,这些在上京城盘根错节多年的世家就必须被清除。
如今也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下朝回来的闻家主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府邸门前血流成河。那些手持刀剑的人,还有恃无恐的围着他的府邸。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一声厉喝从门外传进来,随安闻声回头,看着身穿一身朝服的闻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生而不教,有意放纵,自己是不是该把这个人一起算上呢?
反正到最后也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至于理由是什么,完全可以不必介意。
私仇也好,党争也罢,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闻相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你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带人闯入我的府邸杀人害命,简直岂有此理!”
“不必管我是什么人,这光天化日之下带人闯入你的府邸杀人,如此行径我可是跟贵府学的呢。”
“贵府公子都可以当街把人打死,草菅人命而无人敢过问。而我带人闯入你的府邸来寻仇,这也不过就是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而已。”
随安看着闻相,“他们当年不敢管,今天也不敢。”
“闻相觉着呢?”
随安的长剑就差戳到闻相爷的心口上了,似乎在思考能不能当街把这人给直接戳死。
他和云缱的顾忌不同,他非常想直接把这些人全部杀死得了,免得还要跟他们兜来兜去的。反正他们最后的结局可不是都要死的吗。
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似乎看出来了随安心里的盘算,闻相感觉毛骨悚然,如芒在背的赶紧后退了一步。但脚下未曾凝固的血太过湿滑,让他一个趔趄,差点从石阶上滚下来。
看在旁人眼中,就是他被持剑的随安吓得半死,差点从石阶上滚落下来。
狼狈而又难堪……
“我不觉着,我闻府还没有败落,还轮不到别人欺负到头上。”
闻相恼羞成怒,指着随安命人把他给自己抓起来。
随安早就预想过眼下这般的情形,那些世家高高在上惯了,想让他们低头下跪无异于打断他们的骨头。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脸面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随安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那些人,手中剑挽了一个剑花。既然都那么想上赶着找死,他就不客气了。
他的身后是云缱,今儿就算是他闹出大动静,吃亏的人也不会是他随安。更何况,本来也就是他们理亏。
在随安的剑差点给那闻家的老东西,穿一个前后通透的窟窿眼的时候……
云缱终于是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