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阿兄嫁的还是这天下的主人,一朝帝王。
“好好待他。”
时安小少年终于还是往旁边让了一步,给云缱让出了路。一见时安让了路,雀影他们就开始跃跃欲试想要拦路。不为别的,但就是机会难得,还不会被陛下怪罪。
至于过后会不会被暗搓搓的报复,那无所谓,浪的一时是一时。
然而他们才刚刚有动作,就被皇家暗卫那群瘪犊子给缠上了,只能看着皇帝陛下春风得意的迈进院子里。
就很气哦。
“小时安,你在想什么?”温衡呈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那里瞧热闹,笑眯眯看着他们闹腾。
“老师,我想今年秋闱下场。”
“不是不急吗?”
“从前不急,但是现在不行了。”
“哦,老头子我能问一问是为什么吗?”温衡呈目光柔和的看着少年问道。
“阿兄今日之后就是君后了,我想给他撑腰,就要做到臣属之最。”时安看着院子里认认真真回答温衡呈的话。
温衡呈闻言一笑,也没有告诉时安,不是今日之后随安就是君后了,而是君后从一开始就只会是随安。
初心
不过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不适合提及。少年有这般青云之志也是极好的,只是希望多年以后他能犹记今日之初心。
云缱一步步走进院子,早就听到外头传信的林如还亲自扶着随安殿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样的婚服穿在彼此的身上,满心满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阿随。”
云缱看到被搀扶出来的随安急忙上前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生怕他的心尖尖儿受到丁点儿劳累。
手臂穿过随安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我抱着阿随出去好不好。”
“好。”随安窝在云缱怀里,虽然他也很想与云缱并肩走出去。但是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他还是不要逞能了。
毕竟,君后大婚劳累的还在后头呢。
可随安并不知道,今日的大婚,白天他是一点儿都没有累到,晚上累到晕过去了。
一身喜服的陛下抱着同样一身喜服的君后殿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外头的风言风语传的多真,都没有他们亲眼看到的真切。
别跟我说眼睛会骗人,他们陛下眼底无限柔情他们不瞎,看的清清楚楚的。
云缱抱着随安一路穿过庭院,走廊,停在一处寂静的院落之前。按着规矩,出嫁之时,新人都是要拜别父母的。
可不论是随安,还是洛岁安都没有父母在世。
但是这宁园中设有洛岁安父母的灵位,随安示意云缱把他放下来,云缱执着随安的手一同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