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殿下已经与府中断亲,但是还不至于看着洛老夫人生生被虐待至死。”
“御医。”
“臣在。”
“好好诊治。”
“是,殿下。”
御医赶紧走到床榻边诊脉,感受着手底下虚乏无力的脉搏,油尽灯枯之相,药石无医啊。
“如何?”
随安接过茶盏,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问御医。
“禀殿下,确实是油尽灯枯之相。”
“可有的救?”
随安连眼睛都没有抬,御医想起进来之前殿下的要求。不要求他把人治好,只要能活着就行。
也就是说,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这老夫人得活着。至少在殿下没有松口之前,她半死不活也得活着。
“回殿下,有救,只是……”御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需要珍贵药材养着才有转圜的余地。”那些吊命的珍贵药材用着,就算是油尽灯枯也是能养些时日的。
“你只管说,稍后就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是,殿下。”
洛嵘夫妻看着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病秧子,“大侄子都不问问我这个二叔的意见的吗?”
“不用,我既不用你出人,也不用你出银子,问你做什么?问你怎么活埋你自己的亲娘?”
“而且,我们已经断了亲,不要再自称本殿下的二叔了,你还不配。”
随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言辞犀利的几乎能把人给气死过去。
洛嵘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却又无言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若是觉得我的人碍眼,我也可以给老夫人换一个地方住。这院子看起来,可不如从前了呢。”
随安看着洛嵘,就是不知道是他想给自己添堵,还是他身后林氏那个蠢货。可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惯着就是了。
这洛家他不会动,反正只要自己活着一天,他们就一辈子出头无望。就算以后自己没了,时安也已经长大了。
毕竟,据他所知,时安对洛家的心结,可是很大的呢。
“不必了。母亲身体不适,不宜迁劳。”
半晌,洛嵘最后也只是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脸色难看的甩手就走,这院子里他是半点儿都待不下去了。
“殿下为何趁机收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