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随安脖颈间刺眼的血色,云缱的脸阴沉无比。
随安看着云缱带着怒意,大踏步的走到随安跟前,弯腰垂首仔细查看他脖颈间的伤。血早就已经不流了,只是那些已经流出来,弄脏了他衣服的血看着比较刺眼罢了。
或者说不仅仅是刺眼,还刺伤了某个男人的心。
“阿随,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那你给我报复的机会吗?”
随安无所谓的抬头看他,其实真就是他没在意而已。毕竟这在以前对他而言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就算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到心上。
云缱被他气笑了。
“我就不该把你留在万安寺,我都忘了,你就不是个安生的。”
“不乖的孩子都是需要被关起来,狠狠收拾的。”
随安看云缱,慢慢悠悠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我难受……”
云缱:……
好好好,这么拿捏他是吧。
这人摆明了就是装出来的,但是他还不敢赌,万一这是真的难受怎么办。
云缱干脆把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到榻上,黑沉着一张脸看着人给随安诊脉。蹭经文听没蹭上的张丕芝,以及念叨莫生气的太玄,俩人都到了。
张丕芝诊完脉,就把地方让给了太玄。
“怎么回事?”
“呃……”张丕芝结结巴巴。
“他没事,心情愉悦。”太玄毫不留情的揭穿随安装病的把戏,才把他给熬的药给倒了,甭想让他打圆场。
这随安再不管管,他就要上天摘月亮了。
装病,他想吓死谁。
他管不了随安,那就找个能管。带回去吧,不要祸害他的万安寺了。
“哼。”
随安瞪他,这个和尚,都不向着他了。
随安生气了,一拉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留给众人一个后脑勺。
云缱叹了一口气俯身过来哄人,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沾了血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呢。
“他俩医术不精,阿随难受,我哄一哄好不好。”
挥了挥手,就有人把张丕芝和太玄都给丢出了禅房。“我把气到阿随的人都扔出去了,阿随出来好不好,衣服都还没有换,穿着不舒坦。”
云缱口中是商量的口吻,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儿都不慢。哄人的间隙,已经把人扒的就剩一件染血的里衣。
挤过来林如还递上来的湿热的帕子,把脖颈间已经凝固的血迹一点点儿擦拭干净。看到短剑造成的伤口并不大,也已然不流血了。
林如还递上宫里才有的上好的药,云缱小心翼翼的给人上药,又拿轻柔透气的布条仔细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