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随究竟是怎么回事?”云缱小心地给他的心肝肉揉按着,以求他的阿随能够舒坦一些。
张丕芝从雀荛的怀里站起来,与太玄一起凑到榻前,一人一只手的开始把脉。很快,两人对视一眼,这锅可能还真的是他俩的。
随安原本就是因为郁结于心而导致昏迷的,刚醒来就被他俩给唬了一回,气血不继,这才让随安头疼头晕的厉害。
张丕芝瞅着太玄,实话实说吗?
太玄看傻子一样,你是不是想早点死。
张丕芝缩了缩脖子,不,他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那怎么办?
太玄闭了闭眼,不知道,凉拌吧。
张丕芝:……???
云缱全部心思都在脸色煞白的自家心肝身上,半点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这两人,也就完美错过了这俩人的眉来眼去。
“殿下就是起猛了……”
闻听云缱问话,太玄垂首回禀。旁边张丕芝都要惊呆了,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太玄,这也行的吗?
不是被咱俩吓出来的吗?
太玄不想搭理这个傻子,有本事你去说,随安这样是咱俩吓唬的,你看看咱俩能不能被皇帝给弄死。
随安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听着太玄忽悠,都要气笑了。什么时候太玄这个出家人也学坏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明明就是被这俩人给吓到,一时间起太猛才会这般难受的。但是他现在难受的厉害,没工夫跟这俩人算账。
“把他俩扔出去。”随安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云缱满是焦急心疼的目光,抬手握着云缱垂落到他跟前的白发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听阿随的。”
云缱没有半点儿迟疑的就应了,丝毫不管那俩人是这万安寺里仅有的大夫。只要他的阿随开心,把他云缱扔出去给随安助兴都可以。
云缱亲自动手,把两个人给扔到了禅房外面。
“去想办法让阿随不这般难受。”
被扔出来的两人:“是,陛下。”
溜了溜了,只要不在陛下跟前被揭穿,他们暂时就是安全的。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随安可要替他们兜着点儿啊。
云缱想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刚一动随安,就被“啪”一巴掌呼到了手臂上。
“别动,难受。”随安闭着眼睛小声呢喃。
不是他不想大声说话,而是没有力气大声说话。
挨了一巴掌的云缱瞬间消停了,只能是兢兢业业的给自己的心肝揉按穴位。亲眼目睹皇帝被自家阿兄打的时安小少年。
瞅瞅软枕上无知无觉的自家阿兄,再瞅瞅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的当今陛下。他今天应该是睡醒了的,对吧?
鸦羽面无波澜地伸手把人拎走了,可怜的小孩儿真是没见识。等以后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不习惯也得习惯。
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