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急了。”老方丈叹了口气,云缱过往三年过得什么日子他也是知道,
“我今日是好心办了坏事。”
“倒也不算,总还是要解决的,不过早晚。原本我还未想好与他怎么说,今日刚好借着这由头说清楚。”
不然这根刺扎在肉里,天长日久的,可能会成为致命的伤。那样的伤受一次就已经要了自己半条命,如今随安好好的,他可很是珍惜自己剩下的半条命呢。
宁寂方丈看他,总觉着他这皇帝侄子好似故意让他做恶人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云缱被盯着看,神色很是坦然。
宁寂方丈:……云氏一族尽出一些糟心的玩意儿。
“回头等太玄主持完祈福,让他去瞧瞧,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的。”
“好。”
——
床榻前,穿着一身素净僧袍的太玄看着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随安。伸手搭了搭随安的脉,确定他是真的身体无碍,方才放心。
“你在质疑我医术不精吗?”张丕芝怨气满满的瞪着太玄。
“是。”
太玄也回答的毫不迟疑,手里的佛珠漫不经心的转动着。
“……”
张丕芝瞬间就被气到了,我日你祖宗二大爷个腿的太玄,你才医术不精,你全家都医术不精……
说他人品不行可以,砸他饭碗不行!
张丕芝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太玄,太玄面不改色的瞪了回去。怎么着比谁眼睛大,他会怕?
给自家殿下擦洗完的远兮,端着水盆恨不能贴着墙根从战火中心撤离。这两位大爷他一个都惹不起,但是他躲得起。
“哼……”
“哼……”
两声冷哼同时响起,非常有默契的两人,相看两生厌。
“咱们各凭本事!”太玄鄙夷的瞥了一眼张丕芝。
“切……怕你啊。”
张丕芝不屑( ̄へ ̄)。
难受
鸦羽神色自若的看着来回拉扯的两位,毫无上前阻止的意思。
只要不出人命他就不打算管,吵呗,最好把他们殿下吵醒,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这聒噪的两人给拎出去丢了。
他的手底下还按着挣扎不休的时安小少年。
“你阿兄没事,有那俩在,你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
时安抬头瞪他,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他今天就要给他脸打开花。
总而言之,这不大的禅房里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热闹非凡。
“鸦羽大哥不去管管吗?”雀荛靠在门边问。
“不管,你自己家的你都不管,我为什么要管。”反正最后倒霉的又不是自己。
而且,这俩大夫又不是要对他们殿下不利。虽然可能,大概,他们殿下会成为这俩大夫你来我往的试验品。但是,只要他们殿下能醒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