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焦急问道:“我们没办法出去,护士站也不可能借我们电话报警——”
“那就用手机报警。”说着他推开病房门,目光锁定在1号床手中那只手机,“孩子不见了,借下你手机报警。”
中年男人依旧冷着一张脸,瞥了眼中原中也,手中陡然一空,手机已经被人夺了过去,尽管这件事非常失礼,男人却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开口问道:“不见了?”
电话这边没嘟两声就接被通,他简短地将事情经过告诉警察,另一边毛利兰则是告诉男人柯南去了办公区不见这件事。
“报警有什么用?想办法再去一趟办公区去找。”男人说着瞥了眼眼前这个也才十几岁的女孩,他垂眸面无表情又添了句:“不要一个人去。”
中原中也接着电话,也没有忽略一旁的动静,男人说的话一句不落进了他耳朵里。
他瞥了眼床位贴着名字的牌子,举起那只黑色款式有些老旧的手机晃了晃,“晚点还你。”
说完他不忘从系统包裹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人偶,看也没看就将人偶放到五条悟病床头,“你要是死了,我就找个靠谱点的队友。”
手握女主剧本的病美人拿着与之美貌不符,就连五官都没有雕刻出来的丑兮兮人偶,另一只手则是在枕头底下摸了摸,一只海蓝色手机就被拽了出来。
“亲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五条悟笑道:“有什么事我们手机联系。”
中原中也轻哼一声在毛利兰催促的眼神中离开病房。
门口毛利兰‘家长’试图阻拦,却并没能阻止警方带他们问话的脚步。
警车在他们报警后五分钟不到就来到医院,首要任务就是将出去的各种车辆封锁,只允许进不允许出,当然这些车辆中不包括救护车,却也需要经过排查才会放行。
两人短暂和警方沟通记过笔录后,悄悄溜走,而这些和事件有关的医生则是在不影响手术前提下,挨个聊询问了一通,所有人回答口径一致皆是没见过这个男孩。
有些人确实没有见过,也不乏在里面浑水摸鱼妄图蒙混过关的。
这些已经不是他所能管的范畴,但唯一好处便是警方的介入会搅乱这滩水,让他们绷紧神经不敢轻举妄动,但凡一点异动都会引起警方察觉。
也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内陆续传来来自病人的按铃声,一时间17层医护人员根本不够,只能紧急调来其他楼层没有被手术绊住的医护人员前来支援。
就在医护人员忙得焦头烂额时,一只桃木色人偶从他们脚下穿行而过,它将病房门推开一个足以进入的大小,随后钻了进来,一路优哉游哉来到一个病床前,顺着病床床脚一路爬上去,来到一双修长又苍白的手掌间躺上去不再动弹。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沉闷又克制的笑声,那声音沉在喉间不上不下,让人听得怪难受,这难受的声音不由引来其他两人侧目,反倒是收人偶的青年并不在意这难听的声音,动作不急不缓做着下一步工作。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隔壁床青年,只见对方长臂够到紧急呼救铃按下,数着秒似的等到一阵急促脚步声靠近,毫不犹豫地拉松一只血色管子。
医生看见心电监护仪上几近平行的线,一窝蜂围了上,一边实施抢救一边寻找着原因,护士也及时将床帘拉上隔绝了其他病患投来的惊诧目光。
大概是见多了对别人狠的人,却没见过这种脑子有病对自己下狠手的疯子。
看着被床帘遮挡的方向,男人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这一下午注定不会如往日一般平静。
办公区走廊,此时没有任何医护人员身影出现,期初中原中也认为是警方的缘故,但又感觉不对劲,询问完的医护人员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继续待在那儿等待接受调查,毕竟医院是个繁忙的地方,在没证据前就算是警方也不可能扣留任何一名医护人员。
但显然毛利兰现在一心都扑在找人上,无暇顾及其他。
反正办公室区域没有摄像头,这会儿没人更好,没锁门的大摇大摆进去找,锁上的也不打紧直接踹开就好,可尽管如此他们也没能找到小孩踪迹。
“小孩是你?”
熟悉的声音在他们准备等电梯时从身后冒出来,他转过头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多小时前才见过的,带他们进太平间找‘朋友’的中年人。
被叫小孩的中原中也有些已经没力气去反抗,知识看了眼这位好心的医生,想办法调整呼吸不拖后腿。
“我姓钟,叫我钟医生就好,”钟医生看了眼半死不活的中原中也,和满头大汗强忍着颤抖的腿走路的毛利兰,老大不高兴地皱眉严声厉气问:“你们哪一层的?”
“走,带你们回去,医院是看病的地方,没事乱跑什么!”
中原中也眼神指了过去,看了眼毛利兰,告诉钟医生说:“他弟弟不见了。”
毛利兰马上比划起来,“您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的小男孩吗?也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病号服,是临近中午那会不见的。”
“小男孩?”钟医生斟酌着开口:“前不久确实有一个小男孩被推到我那里,不过他们能推到我那里,都是已经确认脑死亡出示了死亡证明的……”
医院
钟医生的话就像一把坚实的铁锤,将这个女孩坚硬的外壳敲碎散落一地,抑制不住的哭泣声从喉咙间漏了出来,眨眼间泪水扑满整张脸。
“医院几乎每天都会有人被推到太平间,也许不是他。”尽管钟医生见多了尸体和悲恸万分的家属们,却依旧没有麻木,在一切还没有确定时,劝解身边的人往好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