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舟皱起眉头。
直到宋凛玉无意识的哼了一声才让楮舟反应过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楮舟顿时把这些疑惑压制到了心底,开始蹲下身在床头柜翻找医生给开的药。
消炎药,消炎药!
楮舟借着小夜灯的光一个个的对照,最后看见的冲剂形式的消炎药。
楮舟猫着身子拿着药下楼去冲泡,他拿了两个杯子反复冲倒,让液体的温度能够加速降下来。
“楮舟,你在干嘛?”
楼梯间传来了一声困意十足的问候。
楮舟吓得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下去,他一抬头,是迷迷糊糊下来的聂元思。
“我,我渴了,下来喝个水,你呢?”楮舟有些结巴的说道。
“我兄弟失恋了,叫我去陪他喝酒,唔啊!好困呐!”聂元思迷迷瞪瞪的下来,摸索着鞋架开始换鞋子。
“这么晚?”楮舟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关心了一下。
聂元思点头:“是啊,不过你放心,他派人来接我,我现在可没有精神开车,早上我就回来,对了,别跟我妈说,她肯定会念我!”
聂元思的朋友都是二代圈里没有继承权的那批,人傻钱多又爱玩,不过聂元思心思单纯,交的朋友也多是表里如一,不会有什么坏心思,而且就聂家在朝江市的威望,大家也不会去陷害夫妻俩捧在手心宠爱的儿子。
楮舟点头,他现在也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不会傻到揭穿聂元思,毕竟他白天对待生病的宋凛玉那副样子就是为了打消聂家人的猜想,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偷摸给宋凛玉冲药喝,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只是等到聂元思迷迷瞪瞪的出门上了车才想到,不对啊,喝水的话,楮舟房间就有啊,就是热水需要下楼而已,现在的人都这么讲究养生了?
看着聂元思离开的楮舟端着温热的消炎药赶紧上楼回到了宋凛玉的房间。
因为医生的一句话,他真是遭老罪了,楮舟抹了抹额头再次冒出来的汗珠,坚定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宋凛玉,喂完他就走!
楮舟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宋凛玉的床边,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掐着宋凛玉的下巴,然后对准,开灌。
深褐色的药水沿着宋凛玉素白的下巴流到锁骨,楮舟惊得赶紧收手,宋凛玉此刻紧紧只是淡色的唇沾了点水渍,药水是一滴没有到该去的地方。
楮舟皱着眉,改成一只手捏着宋凛玉的双颊,食指顶开了柔软的唇,有些强硬的试图撬开宋凛玉的牙齿,只是他的指尖都泛白了,宋凛玉的嘴巴都没有多挪开点位置。
你嘴里怕不是藏了金子吧!
楮舟咬牙想着,抬头看了看挂在不远处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时间经不起耗。
看来只能用那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