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璃微微侧身躲过了。南宫昊然立刻上前与她打了起来。药奴本就是集各种奇毒于一身,巫医的毒对她有威胁是因为巫医早期为了避免她不听话而特地留下这个缺陷。眼看渐渐不敌,药奴没有丝毫犹豫,从小腿边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掌心一划。漆黑如墨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响声,冒着青烟。商璃脸色大变对着南宫昊然大喝一声,“别让血沾到你,剧毒。”南宫昊然脸色难看的躲过了往他身上甩的血珠。三人呈三角对立的走位,药奴挂着「殷姝」的脸,笑容诡异。商璃吹响了随身带着的骨哨。不多时,院子四周屋檐上围满了拉弓搭箭的弓箭手。张九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商璃看向他,“幻术可以破么?”张九对商璃比了个「ok」的手势,双手快速结印。药奴忌惮的看向张九。“你说是玄门中人?”张九吊儿郎当的笑了笑。“不告诉你。”接着,他加快了结印的速度,嘴里默默的念着晦涩的俚语。药奴疯狂的上前想要了解张九,商璃的速度比她更快,直接打出五根银针,分别没入了她的双手关节,两边膝盖以及麻穴。药奴毫无招架之力的倒在了地上。张九的破解术到了尾声,殷姝的脸慢慢剥落,露出了药奴原本的脸。那张已经不能算是脸的脸——脸部仿佛被火烧溶了以后重新被拼凑在一起,眼眶没了眼皮,鼻子只剩两个鼻孔,嘴巴双唇严重萎缩。二丫忍不住尖叫了了一声晕了过去。南宫昊然立刻上前将她抱起。张九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感觉,一道黄符打在了她头上。药奴还没来得及惨叫,瞬间无火自燃了起来。不多时化为了灰烬。四周弥漫着刺鼻呛泪的恶臭。商璃快速含了一颗薄荷丸,看向张九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张九连忙解释道,“这人早就死了,之所以能跟常人无异,主要是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我也是看到她刚才的血腐蚀性那么强才敢确定,毕竟活人的血肉之躯对这种腐蚀性没有半分承受之力。”简直都快赶上硫酸了。听完他解释,商璃才把目光转到了那一摊漆黑的灰烬上。“除了这个,你可还看出其他?”张九严肃的看了一眼抱着二丫的南宫昊然,“估计那个小姑娘够呛。”他的声音不大,自然被南宫昊然清晰的听到了。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你这是何意?”张九上前看了二丫瞬间变得土灰的脸色一眼,“若是端王爷愿意相信张某,张某可以帮小郡主细看一下,若是不愿意相信,那就算了。”南宫昊然低头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二丫,点头要挟道,“谅你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张九笑了笑。吩咐其他人搬来了一张胡床,把二丫放在了商瑁,他咬破中指点在了她的前额上,闭眼感应了一番。好半晌,他才缓缓睁眼,轻吐了一口气。“伤了元神,并未伤根本,还有救,只是醒来后,她要一辈子好好将养了。”随后而来的殷姝刚好听到了张九这句话,立刻上前。“有机会恢复如初吗?”张九看着她,无奈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商璃上前把殷姝往身后一拉,隔绝了两人的对视。张九、殷姝:“……”南宫昊然轻轻松了一口气,“只要她能在我身边就好,某虽不才,但是好好养着自己的孩子,还是可以做到的。”“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殷姝提醒了一句,“刘管家在回府的路上了,你还是速度把这里恢复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吧。”“我就说,难怪刚才不见了你,原来是别有安排。”张九不怕死的对殷姝挤了挤眼。殷姝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商璃转身看向她,“阿殷有什么看法?”殷姝看了看那堆漆黑的灰,“按张九的说法,巫医应该也是玄门中人,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刘管家搭到一块了。”南宫昊然垂眸思索了一会,说道。“在跟商兄有交流之前,刘管家曾经搭过线让我跟大安景王合作。”殷姝挑眉,“什么时候的事情?”“两年前开春时期。”紧接着,南宫昊然把当初刘管家怎么跟他提起景王,以及景王开出什么条件都一一告诉了商璃一行人。殷姝听的连连点头。“这条件优渥得我都想替你答应他了,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拒绝了跟景王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