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误会了,走远了,就再也回不去当初了。比如她跟翠屏。又比如……她跟商璃…………皇宫里,商璃对商彦汇报完食人城的解决情况后,商彦满意的看着商璃,笑得一脸慈爱。“璃儿,此次食人城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出色,父王今日特地让御膳房备了你爱吃的菜,今日你我父子二人小酌一番?”商璃疏离的退了几步,恭敬的拱手,“谢父王厚爱,儿臣今日还有事要办,怕是让父王失望了。”商彦的笑容僵了一下,继续挽留,“一顿晚膳,能费你多少时间?”商璃再次疏离的拒绝道,“儿臣身子如何,父王是知道的,天黑露重,儿臣还是尽快离宫为好。”商彦一噎……商璃是把他以前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璃儿,你还在怪父王做的错事吗?”“父王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错,错的是别人。”商璃淡淡道。商彦试图解释,“你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商璃从善如流的应道,“父王说的是。”“咱们父子二人一定要这么生分吗?”商彦心里一阵无力。若是商璃能像商瑁一样,对他喜怒形于色,他还能有点机会掰回一城。然而,这两年,他软硬兼施,不管怎么跟商璃说话,商璃还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疏离模样,他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商璃想了一下,淡声开口了,“儿臣曾经遇到困难,进宫想见父王,是父王让内侍传话,告诉儿臣,作为皇子,不能像普通人家那样,遇到问题就找爹。所以儿臣已经习惯了没有父王关爱的日子了,如今父王这般热情,儿臣倒是有点不习惯。”“……父王那是以为……”“父王那时候是以为儿臣是野种。所以,喜欢看儿臣苟延残喘活得不如畜生的落魄吧。”被商璃赤裸裸的揭了伤疤,商彦悔不当初。“是父王错了。”“还是那句话,父王没错,错的是儿臣,如果父王没什么其他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说完,没等商彦有任何表示,商璃就径自离去了。宸王府外,燕江南在候着。看到商璃神色浅淡,他无奈一笑,“又往那人心窝子捅软刀子了?”商璃瞥了他一眼,“这次南下要多久?”燕江南潇洒的转了一下折扇。“快则数月,慢则一年半载打底,你也知道,月月现在是越来越不能离开我了。”“……滚。”“好嘞……”……南方动乱,安京的难民与日俱增。张九依然在安京不上不下的混着。给人算算命,驱驱邪,寻寻亲,日子倒也过得去。在黄芪的护送下,殷姝最近出了一趟远门。去哪里,殷姝没告诉他,但是回来后她就直接问他有没有打算回去现代了。难得来一趟,又有地方落脚,爷爷那边有孙爷爷顾着,张九自然是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了。殷姝点了点头,告诉他如果找到回去的方法,就捎上她。张九被黄芪的眼神看得直发悚,胡乱答应了几句就没理她了。带回去,被那个黑帮老板一知道,又得乱套。还有,鬼知道这里的摄政佞王会不会又搞一座邪门的古墓追着她?带她回去,不就是拿自己的命来玩吗?这一天,他刚好完成了一单以物寻人,前脚才收了钱离开雇主家,后脚就被几个带刀的侍卫架着进了后巷。“你就是这几个月在安京特别灵验的神棍?”问他问题的是一个笑容阳光,脸上还带着酒窝的青年男子。张九并不反感这个男子,只是反感这个古人为什么叫他神棍,“这个兄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贫道出手,从来都是例无虚发,你这样,太看不起人了。”青年男子一愣,随即笑容更灿烂了,“虚不虚发可不是你说了算。”就这样,张九被青年男子带到了一处两进的宅院。宅院前堂,早已准备好了一缕发丝,以及一件女子短褐。前堂的梯间有一个小房间,房间门口摆着一面精美绝伦旭日东升仙鹤呈祥双面刺绣屏风。与这半新不旧的宅院格格不入。屏风后,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挺直瘦削的背影。张九恍悟,“哦……原来是要寻人。”青年男子肃手,笑容客气。“你仔细寻着,可别把东西弄坏了,若是有半句虚言,我这群兄弟的刀,可不是闹着玩的。”话音刚落,几位带刀侍卫齐刷刷的向他亮出了白花花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