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看这柴那么重,你这腿脚也不方便,我可以帮您挑着,到时候您这样给我兄妹两人喝碗热汤就可以了。”看到张九笑得一脸真诚,大叔试探性的问道,“真的……只要一碗热汤?”张九一听有戏,连忙点头,“真的,真的。”在大叔的一番纠结之下,张九总算如愿的挑起了那一担柴薪,殷姝则细心的扶着大叔。三人哆哆嗦嗦的往远处稀疏的民居处走去。……宸王府……商璃神色冷厉的看着跪在他面前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殷嫦。“谁派你来的?”殷嫦满脸无辜,魅惑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眼,随便一下就能撩动别人的心神。“侯府没落,小女来找找长姐谈谈心也不行吗?”在一旁的玄漠冷声开口道,“王妃外出祈福已一年有余,并不在府上,殷三小姐此番前来,怕是想借王妃的名目做些什么事吧?”一年前因为柳氏被毒杀一案大部分矛头都指向了殷镕,又在殷镕身上搜出了景王府的腰牌,皇上一气之下,差点把二王爷问斩了,可惜的是皇上最后还是留存了一点理智,只是把二王爷软禁了起来。宁国侯府就遭殃了。最后还是通房吴氏从柳氏的遗物中找出了一块免死金牌,宁国侯府才免于遭难。因为殷镕毒害祖母一案人证物证俱在,所以这场丑聚最后以问斩了殷镕落幕。没过多久,宁国侯府又因为私吞卫将军府嫁妆一事闹到了皇上的面前。因为王爷跟王妃的婚事,皇上已经对侯府是非常不满的。再加上宁国侯逝世,之前问斩的长子又被指认说不是宁国侯的亲骨肉,所有的事情矛头都在把宁国侯府放在火上烤。皇上一气之下,差点没把宁国侯府抄了家。王爷看在王妃的份上,为宁国侯府的亲眷保留住所,已经是对侯府最大的仁慈了。没想到这侯府的女人竟然这么不要脸,先是老的上门要找王妃叙旧,被赶回去以后,又轮到这些小的上门。前些天还来了个会用毒的,想要对王爷下手,她们当真以为王爷不敢动她们吗?殷嫦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神色冷峻的商璃。这一年来,景王没落,荣王沉寂,连楚王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唯独宸王身体在慢慢痊愈,以往病态的模样,逐渐变成如今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皇上对他的宠信更是与日俱增。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差点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竟然比楚王还有魅力。本来这一切都是该属于她的。如果不是殷姝那个贱人……想到这里,她暗自咬了咬牙,脸上更是楚楚可怜,“王爷,姐夫,长姐外出迟迟未归,以前在府上,长姐跟嫦儿的关系是最好的了,嫦儿只求得能在府上等长姐回来就好了。”商璃冷哼一声,“丢出去,再发现进府,直接乱棍打死。”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殷嫦轻咬下唇,如丝媚眼若有似无的看向四周想对她动手的下人。下人们莫名起了恻隐之心,连粗鲁的动作也变得了温柔不少。“殷三小姐,请吧。”玄漠在一旁看着,心火蹭蹭蹭的直冒——这女人,勾引不了王爷,居然连下人都想勾引,太不要脸了。“都干什么呢?还想怜香惜玉吗?这也是你们能肖想的?”被玄漠这么一喝,下人们瞬间反应过来了——对哦,这关他们什么事呢?殷嫦讶异玄漠对她的媚眼无动于衷,眼看讨不到好,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府门前,她楚楚可怜的问了一下门房,“这个大哥,我就想问问,王妃是去哪个寺庙祈福了?”被她这么一看,门房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后脑勺,憨厚一笑,“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不过在府上,辛管家都不让奴才们私下讨论王妃的。”不让私下讨论么?殷嫦感激的看着他,“多谢告知。”随后徒步离开了宸王府。等殷嫦走远后,辛管家才走到那个门房身边。“下次注意一点,不要什么人都往府里放。”门房诚惶诚恐的点头哈腰,“是……”……,……夜里的山,温度比白天的起码相差了将近十度。窝在一个四处漏风的小房间里,裹着一件破旧带着馊味的破棉衣,殷姝心里暗骂了好多声倒霉。毫无防备的整个人穿了回来,还遇上最冷的初春。也不知道原主的身体现在是被夺舍了还是已经腐烂了。更不知道商璃到时候还能不能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