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虽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却是她能想到最好的一种脱险方式了。如今既然进了死牢,那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不济,也要跟宸王府的暗线接上,让辛管家或者玄清玄漠前来救人。不知过了多久,黄芪嘴角溢出了一条血丝,天阙穴的位置,插着一支寸许长,细如牛毛的银针。她擦去唇边的血丝,毫不犹豫的拔掉银针收好,看到殷姝在一旁靠着她已经睡着了。她本想给殷姝挪个位置,但是手上刚触碰到殷姝脸上的皮肤时,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好烫!!王妃怎么突然就高烧了起来?她顾不得许多,立刻叫来了狱卒。说明自己的意图后,狱卒不怀好意的看了她一眼,淫笑道。“一个死囚,要求那么多,还想要水?我看你的水倒是挺多的,要不大爷来帮你出出水?”“你放肆。”黄芪一下冷下了脸。“哟,架子还不小啊,够辣,我喜欢。”狱卒眼里冒着绿光。正想要伸手去摸黄芪,却被黄芪一把抓住了手腕,一使劲,狱卒立刻呼痛了出声。这样下去,迟早会把其他狱卒都惊动了。黄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伸出了牢房,一把拧断了那个狱卒的脖子,对着旁边的时儿叫了一声,“想不想出去。”还没等时儿有所反应,在对面的几个死囚就叫了出声,“我们想出去,我们想出去。”时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她更想确认冷如霜那个贱人死了没。拼着一口气,她笃定的点头,“宫里的路,我熟。”这时,殷姝也艰难的撑开了眼皮。头痛欲裂,喉咙痛得如同被火燎。但是刚才黄芪既然已经孤注一掷了,那么她也不能拖了黄芪的后腿。“黄芪。”她嘶哑唤了一声,还咳嗽了几下。黄芪连忙上前。“王妃,您感觉怎样了?”其他废话没多说,殷姝直接下令,“想办法,让我的精神亢奋起来,拼着一口气,我们先出去了再说。”既然已经进了死囚牢,那么不管原因是什么,她们都是非逃不可了。黄芪正想犹豫,殷姝咬牙,威严的说道,“这是命令。”这是头一次,殷姝对她神态这么严肃的下令。知道殷姝的情况并不能耽误太久,黄芪立刻把刚才从她体内取出的银针往殷姝的人中位置用力一刺。尖锐的痛感果然让殷姝忽略了身体的其他不适。殷姝对着刚才在对面说想要出去的几个死囚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看那几人蓬头垢面,但是身上除了脏一点,精神状况还算可以,应该不会拖后腿。那几人争先恐后的说道,“我们本来只是安京的纨绔,家里有钱但是没权,所以被人抓进来做顶包的替死鬼了。”“既然有钱没权,就别自称纨绔了,也不怕丢了纨绔的脸。”殷姝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殷姝的话音刚落,对面诡异的沉默了几息。如果不是因为天牢太暗,他们都是蓬头垢面,殷姝绝对可以看到几张色彩斑斓的脸。毕竟从小到大他们都以纨绔自称,压根没想到会有人给他们来这样的一个当头棒喝。殷姝倒是不管他们想法如何,如今只要是不拖后腿能派上一点用场的,她都要物尽其用。她二话不说,问了几个死囚的大致情况。对面总共有五人,分别是城西米铺少东家秦有良;城西锦绣布庄少东家杨衣;城西酒庄二少爷田勇;城西第一楼三少爷饶天赐;城西安乐典当铺少东家,黄精同。听到几人都是少东家,几少爷几少爷的,殷姝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会被抓到宫中的天牢来了呢?”说起这个事情,杨衣依然心有余悸,“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只记得那一日我们按照以往那样去喝花酒,那天的酒跟往日不同,能让人睡得毫无征兆的。”“哪知道,一醒过来,身边就躺了好几具女尸,说是什么公主,还有公主的贴身宫女。”殷姝听着顿觉不妥,商璃啥时候有了姐妹,她怎么不知道?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们被抓来顶包的事情,你们家里人都不知道吗?”听到「家里人」,秦有良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会不知道?为了能够替我伸冤,我爹娘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疏通了多少关系了。但是,钱进了那些贪官的口袋,我们几人依然还是被判决了秋后处斩。”黄精同同样语气忿忿,“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的家财而来,想要把我们变成绝户好有名目让我们的家财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