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玄清不免为宁国侯默哀了一息时间。这宁国侯府,算是到头了。居然敢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打王妃的主意。柳氏跟吴氏被「请」进宸王府后,一直恭谨端庄的坐在前厅等待殷姝。不成想,殷姝那个小蹄子没等来,等来了昨天被「气晕过去」的宸王爷。商璃脸色苍白的任由玄清「搀扶」到主位落座。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灰衣小厮给他奉上了一杯参茶。看到柳氏跟吴氏身旁的案几干干净净,他连忙皱眉吩咐道,“看茶……”不多时,来了两个小厮端来了两盏清茶。商璃这才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神色虚弱的招呼道,“让两位夫人见笑了。”柳氏看全程都是商璃在,并没有看到殷姝,她隐隐带着一点长辈的架子问道,“姝丫头呢?”“老夫人有什么话想与阿殷说的,跟小王说也一样。”说完,商璃还忍不住低咳了两声,顺带喝了几口参茶。莫名的一阵口干舌燥,吴氏也没忍住抿了一小口身边的清茶。一阵异香扑鼻而来,吴氏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连忙闭眼再挣开,意识顿时清醒了。奇怪的是,刚刚前厅的人都消失不见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身边还拖着她的镕儿。镕儿此时浑身是血,那张脸更是惨不忍睹。“你个贱人。”拖着殷镕的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骗得我好惨。”吴氏顾不上其他,上前就想要把殷镕抢回来。奈何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你今日要是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把这个孽种直接杀了。”“刘新池,你疯了?”吴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被唤做「刘新池」的男人冷眼看着她,“这个根本就是殷从武的孽种,你居然用来骗我替你办事?”老夫人不必客气听到刘新池这般无理取闹,吴氏忍不住用尽全力一个耳光甩到了他的脸上,红着眼眶怒喝道。“刘新池,你发什么疯?你自己看看镕儿的长相,随了你的模样五六分,你居然还要这样怀疑我。”「刘新池」挨了她一巴掌后。在一旁的「殷镕」脸色大变,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吴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氏面前的景象一片扭曲。眼前一花,她无力的跌坐回太师椅上。何嬷嬷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连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也被打乱了。商璃的声音从主座上传来,还带着一点急切,“宁国侯夫人怕是癔症犯了,还不快去请大夫?”吴氏如梦初醒。颤抖着摊开刚刚打了人的手。她做了什么?柳氏脸色阴沉如墨的对商璃见了一礼,“让王爷见笑了,这是侯府的事情,老身带着吴氏回去找大夫即可。”吴氏的话她刚才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现在只想快点弄清楚,殷镕到底是不是武儿亲生的。商璃苍白着脸,随和的笑了一下。“既是侯府养了阿殷十多年,给宁国侯夫人找个大夫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老夫人不必客气。”这是客气的问题吗?柳氏正要再次拒绝,辛管家带着大夫进来了。她心中不免讶异,这大夫来得太快了吧。柳氏一下子警惕了起来。难道这是一个局?辛管家笑着解释道,“这是城西药庐的主堂赵大夫,往日不出诊,也就是王爷之前种下了善因,帮过赵大夫。知道王爷昨日大婚才刚醒来又被气晕了过去,赵大夫特地前来给王爷问诊。这不,老奴刚遣人出门,赵大夫就上门来了。”商璃煞有介事的点头,“本王不碍事,先让赵大夫给宁国侯夫人看一下吧。”赵大夫对商璃恭敬的躬身见了一礼,然后打开随身药箱,取出腕枕跟锦帕。“夫人,请。”在柳氏怀疑的目光中,吴氏忐忑的伸出了手。赵大夫搭上了吴氏的脉以后,神色平和。不一会,他眉峰微皱的拿开了搭在锦帛上的手。讶异的看了吴氏一眼,再重新把手搭上了她的脉。而后再把手放开,如实相告。“夫人脉象平稳,玉体康健,不过这暖檀生肌香还是少用为妙,用多了容易导致亲近你的男子血脉扩张不能自控,连带会影响自身的精神状态。”怕外行人听不懂,他还贴心的说得更加口语化,“也就是我们往日常说的男人容易得马上风,女人容易出现幻觉。”吴氏像触电一样站了起来,指责道。“哪来的庸医,在这里信口雌黄?”她哪有用什么暖檀生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