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酒杯落桌的声音让任勉回神,裴丛隶面无表情:“看什么?”
很平静地语气,平静到像在审问罪犯交代情况。
任勉一愣,笑了两声缓解尴尬,抿口酒说道:“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世界无奇不有,你们也在一起挺久了吧,没想到,真没想到,以前她瞎撩的人就没有谁能超过一个月,我还以为是她心里放不下容……”
他断了声音,暗暗后悔要提容先生也不该他提,裴上将就是个醋坛子,他碰这块逆鳞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过去的事不说了,裴上将走一个。”
裴丛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垂下眼睫:“你要说的人,是容玥的父亲。”
裴丛隶一直刻意不去触碰带有“容”字的话题。
容玥和她的关系,容玥的那句“你认识她的那段时间,不过是她和我父亲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里最寻常不起眼的一段”,他敏[gǎn]地意识到,这位未曾谋面也没机会谋面的“容”和秦屿林灿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很可能,也和他不在一个级别。
交锋、掠夺、独占,alpha骨子里的劣根性。
一个陪了于万十多年的男人,他妒忌的生恨,又没办法和一个去世的人拼个高低。
裴丛隶不敢向于万询问求证,他害怕听到任何她和别人之间的爱。
任勉有些悻悻,去
扒拉醉倒的白副官,“我喝多了说胡话,你别走心,他们要有事早有了。”
于万换了件衣服出来,任勉搀扶着醉醺醺的白副官回他房间休息,于万送他到门口,任勉挤眉弄眼地使眼色,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搞定这一个已经尽力了啊。”
裴丛隶又喝完一杯,抬头看她时眼眸像有千言万语,可于万走近了却一字不说。
有苦梅味的信息素溢了出来,像网一样罩在她身上。
于万坐在他旁边,裴丛隶弯下腰,脑袋沉甸甸地枕着她的腿,过了半晌又换成面朝下的姿势,露出腺体,“你如果有信息素,会不会……标记我?咬破我的腺体,在我身体里灌满你的味道,拥有我,占有我。”
于万的手覆在他腺体上揉捏着,犹如在捏一颗果子,把果皮捏软,把果肉捏烂,搅弄出充沛丰盈的酸甜果汁,“嫌我不是alpha?想要信息素?”
裴丛隶翻了个身搂着她的腰,依偎在她怀里,用带着酒气的唇亲吻她的手指,“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永远属于你。”
手指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细密的痒传递过来。
她用指甲刮划舌尖,故意逗他:“属于我?我现在不吃人肉,要你能做什么?要么……找个房子把你关起来,谁都见不到,谁也找不到,天天敞开腿给我生蛋好不好?”
裴丛隶朦胧的醉眼愈发迷离,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好,给你生。”
“生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