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想尝尝他们的面,但上面的红油和冲鼻的辣味让她却步,还是按照自己习惯的口味选了偏清淡的。
一颗煮鸡蛋、两片煎得咸香的培根,两个小小的奶黄包,一碗白米粥。
粥熬得很浓稠,于万用勺子轻轻搅动降温,还没吃两口,又进来两个人。
秦屿率先坐在她右边,把盘子里的培根切成小块,像个操心的小媳妇一样问昨天睡得怎么样,床硬不硬,要不要喝水,午餐有没有想吃的。
闫铎拉开她左边的椅子坐下,小臂搭着椅背,仰着下巴一副老子最大谁都不怕的嚣张样,丝毫不见外地捏起她面前的奶黄包塞进嘴里缓慢咀嚼。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好像吃的不是绵软的奶黄包,而是连着皮带着筋的生肉。
于万被这二位左右夹击,奇怪的眼神甚是影响胃口。
没过两分钟,裴上将也来了,冷若冰霜的站在她对面。
左右夹击变成了三足鼎立,被三双眼睛盯着,她彻底没了食欲。
吃面条的alpha们都不秃噜了,猫似的悄悄吃饭,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眼神后迅速撤离。
于万放下勺子问秦屿:“吃早餐了么?”
秦屿:“吃过了。”
她再去看闫铎。
闫铎直接把她的培根也霸占过来,用行动表示正在吃。
她拿起鸡蛋在桌面上磕了几下,剥好后放在装培根的盘子上,对闫铎道:“慢慢吃。”
闫铎满意地扯着嘴角笑,一口咬掉半个鸡蛋,还没咽下去,却见她擦着手指站起,一步一步绕到裴丛隶身侧,语气轻缓柔和:“昨天的症状有好些吗?有没有时间让我做个复查?”
裴丛隶立刻想到昨晚令人浑身酥痒的治疗,眼中的寒霜迅速隐去,沉沉地说:“嗯。”
于万没有再看秦屿或者闫铎,情意绵绵的眼波尽数落在裴丛隶身上,两人出了餐厅上楼回房间。
秦屿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钟,整理着袖口起身走了。
闫铎牙齿发狠地吃掉培根和鸡蛋,端起于万剩下的半碗粥喝水似的灌进喉咙,心里的愤怒堪比火山爆发。
在秦屿眼中,闫铎不过是个幼稚霸道吃饱了撑的故意找茬的神经病。
在闫铎眼中,秦屿不过是个闷头搞研究连亲嘴标记都不懂的书呆子。
闫铎知道于万在研究所做过配合工作,和秦屿有交集无可厚非,秦屿知道研究所出事当晚闫铎带于万去审讯室,俩人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对方的存在根本算不上威胁。
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最大的威胁只有一个裴丛隶。
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有裴丛隶在,于万的目光一定会全部落在他身上,所有的体贴全都给了他。
在星舰上明明是和秦屿并排而坐,却和白副官换了位置坐到裴上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