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迅速提高,于万深吸了口气,整个呼吸道都是他苦中带甜的信息素。
很特别的味道,开始是令人排斥的苦涩,余韵是让人分泌口水的酸甜。
“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于万笑了声,口鼻呼出的潮热气息全部喷洒在他的颈侧,那里距离腺体仅有几个厘米远,“为什么会有信息素出来,你又要易感期了吗?”
裴丛隶脖颈上青筋绷起,“不,不是。”
“不是临近易感期,为什么会有信息素?难道,你在用信息素攻击我吗?”
“我……我……”
他说不出口。
现在的信息素不是攻击,而是另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意思。
是羞耻吗?是舒服吗?还是不满足想要彻底占有?
实话是,都有。
他要咬住牙才能避免嘴里泄露出难耐的声音,感受着手指扭捏的力度,把脸埋进她的长发中声音发抖:“我,不习惯。”
“要和同为alpha的我试试,却连这样也不习惯么?”于万松开手指,“你看,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不。”裴丛隶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交叠着阻止她抽离,“你,继续。”
于万瞧着他的脸关注他的表情,恶劣的又捏了几下。
她坦然地认为,自己给裴丛隶尽职尽责地当替身,捏一捏理所应当。
她享受手下的触感,享受他越发浓重的信息素,更享受他炙热的体温和颤颤发抖的反应。
如此玩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于万放开他去接电话。
裴丛隶呆呆地怔了几秒,感觉一颗心刚紧张的提起又在此刻沮丧地跌落,见于万双眸清澈没有半点情动的样子,讲电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轻缓,还很自然地对电话另一边的人笑了两声。
他默默地爬起来去了洗手间。
冷水兜头而下,裴丛隶用力地搓洗,用疼痛和冷水压住燥热。
刚才被捏的第一下他就有反应了。
他从不是外人口中淡漠禁欲的作战狂,他只是病态地对特定的人才有感觉。
他像一座铜墙铁壁的房子,这些年面对风霜雨雪都是屹立不倒,但只要一点名为于万的火星落上面,只要一点点小火星,他的铜墙铁壁钢筋泥瓦瞬间悉数变成干草,火光漫天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会碰这里,是不是说明,自己是有机会的?
她今天送了红玫瑰,主动提出留宿,还……亲了。
裴丛隶摩挲着腹部,一边想象唇碰上来时柔软湿润的触感,一边收紧另一只手。
水还是不够冷。
他得快一点,不能把今夜的时间浪费在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