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铎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不满足,如喉咙里卡了枚细小的鱼刺,不致命却痒得难受。
他懒洋洋地依着门,单手摸着红肿的脸,视线死死盯着于万的背影,嘴角的邪笑阴冷而危险。
朋友?他要的从来不是朋友。
于万在手术前看过患者资料,不过她主要看的是病情状况,身份信息只是匆匆略过,在知道手术患者和闫铎有关系后,她回办公室调出资料仔细看了一遍。
闫,一个少见又不算太冷门的姓。
患者闫宁峰,65周岁,男性alpha。于万回想在手术室里看到的病患,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她查过闫铎,虽然能查到的信息很有限,但聊胜于无。
在家庭情况上,闫铎母亲去世得早,他父亲在多年前再婚,今天随病患一起来的女性oga应该是闫父二婚的配偶。∴
oga保养得很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若是和躺在手术台上的闫父站一起,肉眼看能差出最少二十岁。
他人的婚姻是真爱还是利益都和旁人无关,于万也没有八卦家长里短的闲心,她从看到闫铎开始,在意的只有他的脸和木质香的信息素。
他很像,按照年龄推算也差不多,可于万没有其他能确定猜想的证据。
也许可以找机会接近他的家人探探口风。
闫父的手术很成功,生命体征平稳后从icu转移到病房,闫铎偶尔会来看一看。
他每次来只进病房打个照面,半分钟都待不到,比上班打卡还要敷衍,剩下的时间则在手术室外或办公室溜达,不是想堵于万,就是想给于万添堵。
不过这是他单方面认为,在于万眼里,他幼稚的操作最多算无聊中的消遣。
昨晚下了一整宿的小雨,今日天气更加寒凉,开着中央空调的室内暖和的外面像是两个季节。
正是午休时间,于万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
空调出风口在她背后,暖暖的气流扑过来舒服极了。
闫铎一点都不见外地直接推门进来,见于万正在睡觉,悄无声息地走到她旁边,一只手伸到她眼前试探性地晃了晃。
没反应,真睡着了?
他笑了笑,将一根烟叼进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他含着烟不断凑近熟睡中的于万,打算悄悄地渡一口烟进去。
眼看即将贴上她红润的唇,闫铎已经提前享受得逞的愉悦感,却是在近在咫尺时,突然有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猝不及防地反被烟雾呛到,“又装,你可是知道怎么能骗到我啊!”
于万保持趴桌子的姿势,慵懒地睁开眼,“医院室内禁止吸烟。”
“哦?我吸烟了吗?谁看到了?”闫铎笑着狡辩。
于万眼睛瞟向他夹烟的手。
闫铎傲慢地哼一声,用牙咬住烟蒂灵活地转了一下,竟把烟整根反向含进了嘴中。
他挑衅地朝于万笑,仿佛在说,看,没有证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