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万头一遭被人拉住触手打结,还是个越往回抽越紧的死结,一时间哭笑不得,把手伸到裴丛隶腰后要解开。
裴丛隶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周身迸发出阴翳、疯魔、甚至毁灭性的决然之势,突如其来且如狼似虎地凑上前噙住她的唇。
这一口极其霸道,与其说吻不如说啃嗜,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掉一般,唇舌海啸般侵袭过来,牙齿咬住她的唇猛力吮xi。
被吻住的于万觉得她好像根昨晚吃的羊棒骨,被裴丛隶死死按住掰开吸去骨髓,一下就让她整个嘴都麻了。
“哎哎!这怎么亲上了?!”任勉惊得目瞪口呆,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门上。
咚
门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于万用尾巴抽他,薅着他的头发把咬在唇上的脑袋拔起来,疼得皱起眉擦擦嘴,“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了,我没去过你说的地方,没有见过你,咱们俩恩怨两清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要么抓我走,要么滚出去,你发疯发狂还是易感期发骚都离我越远越好。”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裴丛隶眼中迅速布满血丝,胸膛急速起伏着,“你休想离开一步!”
于万:“你聋了?没听见我要回家?你不想走自己在这泡吧。”
裴丛隶不为所动,双手死死掐住她的手,恨不得把手指穿进她的肉里:“你去哪,我去哪。”
他执拗的样子让于万感觉头疼,闭眼深吸一口气,指着温泉上漂浮的布料道:“我去哪?我把裤子拿回来行不行?!”
裴丛隶顺着目光转头,看见水上漂着一条浅灰色长裤,和一条很小的女士内裤。
他脸有些热,转回头往水里看,这才仔细看到尾巴的全貌。
不像鱼尾,没有鳞片,是非常滑腻的一长条,纯白色带一点布丁似的透明感,边缘延展开轻纱细雾般的尾鳍,在水中飘飘荡荡流光溢彩。
形容不出来的漂亮。
他回忆起易感期被缠住标记的感觉,碎片化的记忆浮上脑海。
当时身体被无比柔软的东西紧紧缠住,脑子稀里糊涂,像陷进没有支点的沼泽,湿湿的,滑滑的,异样的触感让他愈发昏沉,他在沼泽中融化成了一滩任其摆布的软泥。
很痛,可仔细回想也不完全是痛。
被不明生物标记这件事曾经让他觉得分外肮脏恶心,过程中的隐秘筷感更是不能直视的罪恶,他隐藏着,逃避着,在夜深人静时一遍遍搓洗被碰过的身体。
他万万想不到,那次让他羞愤难堪的经历,居然是和于万。
裴丛隶百感交集,松开胳膊改去抱尾巴。
“别乱动!”于万拍他的手,弯下腰七拐八绕地解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