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教堂在十年前就被遗弃,村里无力修缮被怪物破坏的外壁,就干脆将它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经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教堂外杂草丛生。屋顶的十字架摇摇欲坠,苔藓顺着歪掉的大门缝隙爬进了屋内。
离昔日的这座侍奉神灵的殿堂越近,气氛就越发阴森。
艾尔莎在离那对陌生母女的不远处站定:“夫人,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斗篷下扬起一张苍白但美貌的脸。
搂着怀中正在沉睡的小女孩,女人颤声说:“这是我的女儿,她的脚被划伤了,但我一个人没办法抱得动她,可以请您帮我扶起她吗?”
短暂的犹豫后,艾尔莎走向她:“我很愿意帮忙。”
边蹲下身体,艾尔莎边伸出双手,探向她怀中的小女孩。
俯身弯腰时,艾尔莎在女人面前不经意地露出一截脖颈,如同黑夜中透出的一抹月光。
女人的喉结滚过明显的吞咽。兜帽阴影下的双眼血丝密布,一双尖牙悄无声息地探出唇瓣。
原形毕露的女人猛地张大嘴,如同毒蛇扑向它的猎物——
“咔嚓!”
尖牙咬在匕首的银刃上,发出锐利的碰撞声。
“果然是血族。”
艾尔莎抬起眼,近距离看到女人因为咧嘴而变形的脸,和她苍白脸颊上蔓延的红色丝线。
尖牙将匕首咬得发颤。但仅凭血族的利齿,是无法撼动这把千锤百炼锻造出的匕首的。
见偷袭败露,血族女人就要朝艾尔莎挥舞尖利的指甲,但她却惊觉四肢被束缚得无法动弹。
不知何时,绿色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她的手脚,还在沿着肌肤攀援而上。
这是艾尔莎带来的定身蔓。
在血族打量该如何朝艾尔莎下口时,艾尔莎也在寻找在她附近种下藤蔓的机会。
“抓走工匠的血族只是诱饵?是故意的?”
思绪变换间,艾尔莎冷静地审视她:“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了。”
艾尔莎从血族的口腔中抽出匕首,匕首划伤了女人的嘴角,使她的面目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们抓走了快到村落的落单工匠,是为了引得村落里的青壮年前来救助。
当村里只剩下需要被照顾的老幼,和留下照顾老幼的妇女时,受伤的同伴就会有众多手无寸铁的猎捕对象。
这个女人搞不好在血族中也是高等的存在,艾尔莎暗暗想着。
她的前胸有孩子的遮掩,艾尔莎无法从正面将匕首钉入她的心脏。艾尔莎也不敢冒险绕到她身后,因为缠绕她的定身藤正岌岌可危。
“既然知道,还敢和我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