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戏《女驸马》讲的是韩素珍和李兆庭自幼相爱,由母亲做主定亲,后来李家衰落,韩素珍生母去世,继母逼李兆庭退婚。李兆庭进京赶考苦于没有盘缠,韩素珍赠其私房钱。继母发现此事,捏造罪名,把李兆庭打入监牢。由此韩素珍女扮男装进京寻兄,并顶替李兆庭赴京赶考,不料中了状元被招为驸马。洞房之夜冯素珍将真相告诉给公主,公主为之感动,帮助她在皇上面前化解危机,皇帝召见了她,将她收为义女,奉李兆庭和她完婚。一整部戏从开始表演到结束,期间演员一口水不喝,一口饭不吃,要整整两个小时。所以林芊芊节选了其中最着名的一小段。就这一小段,词也很多,要带一个新人一字不错地表演完,也是很有难度的。黄梅戏比其他戏剧的词已经口语化通俗很多,好念,也好背。一路跟随着安乐公主,从宫门走进金碧辉煌的皇宫。林芊芊淡然地看着这些庄严肃穆的建筑,她有一种置身于故宫的即视感,又感觉到自己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代,在扮演不属于自己的一个角色。而她似乎被套进了一个角色里,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离开的办法。安乐见她没有东张西望,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进皇宫的人那么胆怯。好奇地问,“倒是我多担心你了,还以为你会惧怕,没想到胆子倒是大的很,不像第一次进皇宫的人。”安乐今天盛装打扮,一袭粉蓝色的公主华丽长裙。梳着坠髻,头戴华丽头冠,两缕宝石珠链垂到胸口,脖子戴着一条精致繁复的烧蓝项链,一派公主风范。她身边的林芊芊和宫女穿着同样的服装。一路上遇到妃子,或是其他皇子,林芊芊都跟在后面低头行礼。来到宴会现场,所有皇室成员到齐。林芊芊站在公主身边,环顾一圈,看了一眼最上方的皇帝皇后太后,注意到北轩王九王爷等皇子公主就在旁边,最下面的是不认识的大臣们。她看见了侯爷和旁边的臣子聊天。站在这里,林芊芊再一次深深感受到,她本可以不成为顾淮的小妾,哪怕是当个宫女也好,有自己的事业,起码不会被困在那方宅院里整日被迫勾心斗角。她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啊。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可是,退一步想,她成了婢女之类的人,也会有位高权重的男人贪图美色看上她,而这些男人定然有妻子,还有妾,最后照样会卷进宅斗里。哎。如果顾淮不替她赎身,又有谁替她赎身?来青楼里的都是男人,男人掌管着钱财,哪会有女人上青楼来为一个妓女赎身?最终还是绕不过男人。公主皇子们都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一上前贺寿,对太后说了很多吉祥话。安乐公主扯了扯林芊芊的袖子,悄悄拉着她离开了。太后端坐在高位上,见到送上来的人参鲜花,古玩字画,要么是价值连城的碧玉,始终面带微笑,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喜,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望。忽然,响起一阵敲敲打打的锣鼓声。现场当即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了对面舞台。只见一个身穿戏曲红色官服的人,甩着水袖,踏着稳健的步伐出现。“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呐~”安乐在台上精神抖擞地唱了几句,皇上太后津津有味观看,还有几个人猜测这是谁准备的戏。接着,一身蓝衣,头戴小帽的俊俏小厮踮着脚出现,活泼地追在她身后,接上唱词。太后露出满意地笑,“这安乐旁边的小丫头,好清亮的嗓音,像百灵鸟似的。”“台上这状元公是安乐吧,我一听就是她的声音。”皇帝点头,“就是她。”“母后,想必这就是她为您准备的寿宴礼物了。”太后眼睛一直没离开舞台上的戏曲表演。排队送礼的九王爷四王爷只好拿着礼物,回到原位坐下。他们一边注意着太后,一边看着舞台表演。“这是安乐请来的戏班子?”“怎么没有听过这出戏。好新鲜啊,女子中状元,这是哪个朝代的笑话。”“这也不是我们京城的戏,这么直白简单的台词,倒是像是越剧。”“对,就是越剧。民间老百姓唱的东西,竟然也搬到皇宫里来丢人现眼。”九王爷刚说完,忽然察觉到人群中一道锐利的视线向自己看过来。他回过头,看见是太后,赶紧住了嘴。台上小姐韩素珍变状元公李兆庭,丫鬟春红变小厮李龙,表演到这里,台下不约而同发出一阵笑声。安乐本来在专心表演,突然听到笑声,再看到一张张与往日全然不同的脸,顿时慌了下。这一慌,竟然卡住动作,站在原地,词也忘了。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些嘲笑的声音,她突然没了自信。这时,林芊芊绕着桌子过来,用力握住她的双手,用唱词提醒,安乐恍然大悟,赶紧接着往下演。太后笑道,“这安乐是第一次上台,怯。”“倒是她旁边的丫头,一看就是个会的。台步稳健,动作不缓不慢,是个老人,知道随机应变。”她转过头,问旁边伺候的嬷嬷,“我们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会唱戏的新人啊?”“你可知道?”嬷嬷道:“奴婢不知。”北轩王见状,起身过来坐在太后身边,道:“太后,这是安乐从宫外师父那里学的,想着您平日宫里几个师父的戏听惯了,便去学新本子。”太后心花怒放,“安乐这孩子有心了。”“唱得好!不错,演李龙的那个唱得好,这几步走得真漂亮。”“小妞的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就叫人欢喜。”皇帝听到太后如此:()炮灰女配要跑路,疯批世子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