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有些心虚的否认。
“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说的话。”他停下所有动作欠起身,微微眯着眼。
忽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像刚学会说话的孩童一般重复他的名字,以求得到饶恕。
黑色双瞳凝望着她,目光中的情绪似有实质,让阿洛菲忍不住想伸手捂住,那其中沉甸甸的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短暂的安静,就像是对峙一般,最后还是他微微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我爱你。】
他以麦锡达斯语低声的缓慢说出情话,让阿洛菲的心脏漏跳一拍,在大脑完全接收到意思后,一阵比一阵猛烈的跳动起来。
她忽然想起,在上一次,神明在她皮肤上烙下那个似乎是属于信徒的印记后,她在交错的呼吸中,听见的也是这句话。
那一次她几乎都忘了怎么操纵自己的肢体,只可怜兮兮的任凭对方摆布,眼前炸出了白光后,耳边隐约传来话语。
可那时候她累得连脑子都不想动了,根本分辨不出那句到底是麦锡达斯语还是什么无意义的音节。
【我爱你,阿洛菲。】
他又再次开口,一遍又一遍,双眼紧紧盯着她,一直在用麦锡达斯语说着。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和我说。】
心脏的负荷几乎要超出能承受的范围,阿洛菲都怕它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向他叫嚣着她的真正感想。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感知到神明的偏爱狂喜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神明的爱,在此时此刻,不是面向信众们,只是你一个人,心底里有这么一把声音在说。
于是她伸出双臂,藤蔓一样紧紧环绕在他的脖子上:【我想自私一刻,请神明允许,在这个瞬间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眨了眨眼,在窗外透入的淡淡月光下,黑发神明的颈侧浮起明显的青筋,皮肤上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像星星一般亮晶晶的,遍布整个颈脖,包括那凸起的喉结。
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难为他了,所以连那喉结都在上下不停的滚动?
不该这样折磨他。
她这么想着,鬼使神差的欠起身,轻轻吻上早在神殿顶上就产生绮想的喉结。
她的动作让黑暗神浑身一震,明明是像蜻蜓点水似的轻吻,却让他瞬间回忆起千年前那支拉满离弦的金箭贯穿心脏的感觉。
不,是比那时候要更为强烈的冲击,让他完全不能自控,近乎本能的把她狠狠按回到床上。
幸好床够软,不然脑袋肯定要磕出个包,阿洛菲在被猛然摔下时心想,她不过是亲了一下他的喉结,怎么他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她又没有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