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菲抬起眼皮,却看见赫墨尼的手沿着她的身体划过,最后停在一个位置,然后张开了食指与拇指。
她有些不解,抬头望向赫墨尼,在这种场合里,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表情。
说是不合时宜,实在是因为他的表情认真得有点吓人。
“做什么?”这种如同在度量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发问。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能吃下多少,还能不能更多。”
若无其事的一句话,让阿洛菲瞬间涨红了脸,顺手拍开他的手:“这,这有什么好看的!都这么多次了”
“不一样。”
赫墨尼难得没像平时那样露出恶作剧似的笑,只是又把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指尖轻轻在洁白的皮肉上按出轻微的凹陷,然后停留在一个离谱的地方,他发出近乎叹息的低音。
“不一样的,阿洛菲。”
到底不一样在哪,阿洛菲不知道,因为他很快就让她无法再进行思考了。
她喘息着抬起头,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身体,明明这是和她的信仰相反的邪神,是危及她故土的敌对,却让她感受到最极致的快乐。
多讽刺啊,剥夺和给予都来自同一本源。
阿洛菲又想起隐秘逸闻说过,黑暗神有张让人看上一眼就神魂颠倒的脸,嗓音摄人心魂,勾引最纯洁的人永堕恶欲,迫使最虔诚的信徒摧毁信仰,迷惑最坚强战士瓦解意志。
文字读来诡秘,如今亲身体验,才知道什么叫做可怕。
她感觉自己在无尽的深渊中往下坠,直到完全被黑暗吞没。
“这样,以后还会做噩梦吗?”
在一切结束后,赫墨尼凑到她旁边问。
被揽在怀里的阿洛菲差点想对他翻白眼,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噩梦?该说不愧是黑暗神吗,脑回路也和信仰光明神的人不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印记,”她忽然想起胸口那个被火焰围绕的月亮标记,“你还没告诉我。”
“你觉得是什么?”他没有直接回答。
“用来控制我的,”阿洛菲想都没有想就说,“这样我就可以离不开你了。”
那边传来一阵沉默,沉默之久,让她觉得对方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困意袭来,她合上眼睛。
“恰恰相反,这是独一无二的永恒印记,属于神的伴侣,”赫墨尼贴着她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很轻,“只要你想,你还能弑神。”
阿洛菲浑身一颤,心惊肉跳的睁开眼:“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做?”
赫墨尼发现了么?
“只是开个玩笑,”赫墨尼哼笑一声,“除了这个印记,你还有囚神的允诺,可以把我困在任何地方,只要你不允许,我什至不能反抗。”
“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吧?”他侧了侧头。
“我以为你把允诺收回去了。”要不是赫墨尼提起,阿洛菲根本想不起之前这个宛如惊吓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