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劝我不要纳小吗?你这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我以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敲打我。”然后把小胖子从曹槊怀里接了过去,抱着儿子逗了逗,“我劝你没事的时候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把儿子抱出去多见见几个人,我前一阵子发现了这小子看见人多了就想哭,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胆小呢?”曹槊就暂时把刘文静的事情放下了,没过几天就轮到秦王府举办宴席,曹槊抱着儿子去参加,到了秦王府之后,观音婢也学着曹槊,特意僻出一块区域,专门让家中的亲戚过去聚会,曹槊把小胖子跟他那些堂兄弟们放在一起,一群小家伙没过一会儿玩儿的忘乎所以。特别是李承宗这小胖子,跟着李承乾喊观音婢阿娘。这让曹槊听见之后气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几下。观音婢高兴地把李承乾和李承宗抱在怀里,一边哄着他们俩玩一边跟曹槊说刘文静的事情。“刘文静跟裴寂这一段时间不合,两个人互相视对方为生死仇敌,让我说这两个人都不干净,但是这一次刘文静落到了裴寂手里,就算没有造反,裴寂也能捏造出来一个证据放到爹爹跟前。”曹槊听了之后颇有些不理解,但是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皇帝的心腹岂是那么好做的,这两个人在给李渊出谋划策的时候,必定和对方起过摩擦,长年累月的累积到一起,势必有了仇恨。曹槊悄悄的问观音婢,“以你的意思,这件事儿有可能会做成冤假错案。”观音婢点了点头,“你要是不信去问问大哥,反正二哥走的时候跟我说这件事儿了,还说若是有人求到门上千万不可插手,我想着大哥也不会插手的。”曹槊也只是点了点头,刘文静和曹槊所有的交集仅仅只限于当初给自己和李建成做媒。而且这次做媒还是因为李渊把刘文静找来的。裴静和李渊的感情没有刘文静和李渊来的深,李渊和刘文静认识的时间特别久了,裴寂也只是在当初晋阳起兵的时候接触到了李渊。如果李渊对这件事情多过问,说不定裴寂也没办法暗中操作,但是如果李渊对刘文静已经起了厌恶之心,刘文静就算是浑身是嘴,恐怕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为自己叫屈。两个人说这个事儿也没有说太久,毕竟不是今天的重点,两个人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没过一会儿有人通告李秀秀来了,曹槊和观音婢都站起来到门口迎接。李秀秀把自家儿子也带了过来,一群小孩子混到一起,几个大人在旁边看着,天南海北的聊天,李秀秀就说起了柴绍。这一次柴绍走的时候,简直能称得上是胆大包天,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美酒,还把美女全部带到了军营当中,听说在大营里面日日笙歌。这要放在当年三足鼎立的时候,有这样的将领是绝对要拉出去斩头的。不说当年曹槊的主人曹孟德治军有多么的严整,曹孟德自己还有割发代首的故事。单说当年被曹孟德几次讥笑的周公瑾,也从不允许部下做如此荒唐的事情,东吴军中娱乐的时候,顶多是大家自娱自乐弹剑作歌,谁敢把歌舞姬带到大军里面,那真的是自寻死路。说到这里曹槊就看着观音婢,“世民是怎么回事儿?世民作为一军主宰,怎么能允许部将做如此荒唐的事情,难不成就没人把这种事情挑出来上禀吗?”谁愿意把这事挑出来?挑出来之后得罪一个驸马和一个亲王,太不划算了。李秀秀看曹槊特别生气的模样,也知道曹槊家里面豢养着大批私兵,忍不住就问,“你们家豢养私兵这么久,难道没有人在军中徇私舞弊过?”“自司马家八王之乱到如今,我们家经历了这么多的家主,向来是严格治军,别说这种事情了,就算是军中饮酒犯了事儿,轻则杖责重则杀头。如今这种事情若是不横加管理,将来江山必定败在这一批军痞手上,你们别觉得我说的话太严重,大将手中权力太大,早晚必生祸害。”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大家又不是皇帝,全部是一些后宅女眷,这个时候没办法给皇帝提意见,就算提意见了,以李渊的脾气,也是呵呵一笑。而且现在最现实的问题是,这些领兵的都是一些骄兵悍将,这一些人从乱世到如今向来是横着走的,如果这个时候将他们约束了,这些人根本受不了,受不了就容易起兵。如今国库空虚,根本经不起折腾了。说到国库空虚的时候,曹槊就知道刘文静这下必定是要人头落地,不管他冤不冤枉,只要有人告其谋反,为了以儆效尤,李渊必定要把这个心腹斩首。一来避免其他人效仿自己造反,二来就是因为国库空虚,什么事儿都不敢有大动作,只要裴寂把证据呈上去,不管这证据是真的假的,就要当成真的来办,到时候刘文静全家人头落地,让其他人看了之后背后生凉,其他人才不会有谋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