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槊这么做也不图什么,反而是因为觉得自己跟李秀秀两个人这一段时间相处得比较好,算得上是朋友,既然朋友需要这个东西,那么自己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这让观音婢非常佩服,所以在日常的行为当中,处处以曹槊为先。李建成也特别感动,但是因为曹槊向来对自己兄弟们慷慨解囊,以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李建成也只有默默的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想着将来自己要是发达了,肯定弄过来好多珍珠给曹槊,随她怎么用。等到热热闹闹地把李秀秀嫁出去之后,曹槊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浑身疲惫,然后就躺在床上不愿意动了。就在她想着要不然休息两天的时候,李建成把她拉了起来。“你这两天没事儿就去岳母那里告辞,过几天咱们就走。而且该收拾的细软全部收拾了,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现在送到宝库里面。”曹槊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个时候赶快爬了起来,来到关冷艳跟前的时候,关冷艳就知道曹槊在今年离开洛阳,但是因为两个人生命比较久远,这一点离别两个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曹槊抱着关冷艳的儿子曹进玩了一下午。这小家伙现在正是学着爬行的时候,在毯子上两条小短腿儿有力地蹬着,飞快地往前爬,一边爬一边笑着回头看曹槊,等曹槊这边稍微有点动作之后,他尖叫着向前飞快的爬着,就害怕曹槊追上来。玩了一下午,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曹槊才坐马车回去,回到家就听见李建成跟自己说三天以后全家出行。全家本来就是从长安搬到这里来的,对洛阳其实没有太大的留恋,家中跟着的侍卫仆人们也是如此,搬家的时候动作利索,大家把东西放到马车上,随着人流一起出了洛阳城。李渊如今也算是一个高官,再加上一些亲朋故旧,大家都来送行。没走多远,又碰见李建成的朋友跟了上来,他们父子两个出去和别人应酬。留着曹槊带着观音婢元霸元吉坐在马车里。观音婢在马车的最里面坐得端端正正的,两个窗户被元吉和元霸霸占了,他们趴在旁边向外看,有的时候还很高兴地哈哈大笑,对于离开洛阳,两个人其实没有太大的感受,对于前面的道路两个人也没有充分的认知。在他们看来,他们从长安跟着父母到别的地方,又从别的地方来到哥哥嫂子生活的洛阳,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家乡的概念。观音婢这个时候忍不住问坐在一边的曹槊,“嫂子,咱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太原吧,刚才建成跟我说咱们要去太原。”“爹爹跟咱们一块去吗?”曹槊点了点头,本来说的是要到外地去上任,不知道李渊是怎么想的,在出发前两天又把自己当官的地方改到了太原。观音婢叹了一口气,曹槊以为她还讨厌后面儿的那些女人,“放心吧,到时候咱们搬出来住,毕竟建成和世民他兄弟两个都已经成婚了,就应该搬出来不和父母一起居住了。”观音婢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可是我们家就我一个人……”“这件事儿我跟建成说过了,他说找两个府邸挨着的,把墙打通做大门,到时候你就住在你们家,然后咱们两家可以从中间穿行,下面那两个弟弟愿意在我们家住,就留在我们家,若是愿意到你们家住,也可以到你们家。说是两家人,实际上还是跟以前在洛阳一样,差不多住在不同的院子里,都是随叫随到。”观音婢点了点头,毕竟离世民不在家,就担心李渊不让自己出来住。“还是大哥和嫂子想得周到,到时候就这么办了。”想了想,决定把自己这一路的见闻写信给李世民送过去,所以这个时候忍不住坐到了元霸身边,两个人一起向外边看。外边儿已经接近于深秋,草木枯黄,树叶掉落,风一吹,那些树干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倒下来了,神奇的是它们又站了回去。而且风吹起来吹到脸上跟刀子割一样,那些落在地上的树叶随风飘舞,打着圈儿飞向远方。曹槊想不到外边儿枯草连天有什么可看的,但是三个人就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下午和送行的人告辞之后,喝得醉醺醺的李建成来到了马车旁边。李建成来到马车旁边,先是伸手摸了摸把脑袋伸到外边儿的李元吉的小脸儿,发现他的小脸儿并不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呵斥李元吉把脑袋缩回去。“快把脑袋缩回去,把窗帘拉上,里面有火盆,点旺一点,外边太冷了,等一会儿马车跑起来就会更冷,把你耳朵冻掉了以后连媳妇儿都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