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思华说出自己的疑问,只见男人面带笑意接道:“哈哈,有意思,你叔叔进去上网,他们为什么要关你叔叔?”
面对询问者的疑问,单思华不由得一愣,该怎么回答呢?给他说是想到里面去找要梦婷的下落,还是说想找应奎算账?似乎怎么说也说不过去。无凭无据,说出来谁会相信。况且事关要梦婷家丑,不可随便将这些情况抖露出来。
见单思华闷声不语,询问者接道:“现在问你话呢,为什么要到网吧去打砸?”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敢断定,我叔叔一定是被他们关在里面。”单思华坚持道。
“好吧,就算你怀疑网吧的机房里关着你叔叔,为什么不报警,通知我们,而要去打砸别人的电脑,损害别人的东西?”
“总之他们关了我叔叔在机房里面,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带人去看看,我真的没有说谎。”单思华急道:“我也是一时心急,才想着要进去机房看看,可他们不开门,没办法。”
“说了半天,你只是怀疑你叔叔在网吧里面失踪,就到网吧里面去打砸,还威胁网吧人员。”男人不耐烦地站起身,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严重的犯罪,现在先把你羁押在这里,明天早上就把你移交给相关部门处理,到时候你可要老老实实交待自己的错误,争取从轻处罚。”
听到这最后通牒般的话语,单思华突然想起耗子之前说过,应奎在里面有关系,眼前这个男人该不是受了应奎的唆使,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吧?
心念至此,单思华干脆低头不语,不再搭理男人。男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悻悻走出讯问室,看样子是被单思华的态度激怒了。
男人刚刚出去,先前的两名武装人员旋即出现在讯问室,也不答话,径自把单思华重新送回羁押室。经过这一折腾,单思华突然感到肚子饿得慌,想开口询问一下两名武装人员,张了张嘴,因为喉咙干涩,竟然说不出话来。
回到羁押室,单思华重新置身于孤寂和沉闷中,幸好还有耗子留给他的香烟,否则真不知道这个长夜要怎么熬。
尽管饥肠咕噜,可单思华并不感觉得到冷,这全赖于耗子送来的衣服保暖。昏昏沉沉中,单思华终于体力不支,晕乎乎地蜷缩在墙角里,沉睡不醒。
回头再说说应奎。
送游局长离开以后,应奎闪身进了机房,刀疤脸和三娃迎上前,焦急地询问刚才外面都发生些什么。应奎骂骂咧咧地数落着单思华的不是,末了补充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趁我不在,来砸我的场子,这下被抓进去了。”
“蛮牛你的名号这么大,是什么人还敢来砸你的场子?”刀疤脸难以置信地接了一句。应奎摇摇头苦笑道:“这个姓单的小子身手不错,可惜总是要和我作对。”
“奎哥,我们有什么损失?”三娃关心地问道,应奎接道:“损失点电脑显示屏和桌子椅子,这些都不值钱。我最担心的是,他会把机房的秘密说出去,影响我们的生意。”
“他没有进来过,还能知道我们什么秘密?”三娃不解地追问道,刀疤脸插了一句:“这个你就不懂了,蛮牛这叫防患于未然。如果真的等那个小子发现了机房里面的秘密,恐怕我们都早就被抓进去了,还可以站在这里说话?”
应奎冲刀疤脸赞许地点点头,似有所悟地接道:“对了,咋没有看见婷姐呢?她去哪里了?”
“奎哥,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想叫你留意一下婷姐的行踪。”三娃接道:“就在外面的那个小子被带走以后,婷姐就不见了。”
刀疤脸接过话茬道:“小婷婷可能跑到外面去瞧热闹了,蛮牛出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如果婷婷在外面,早就有人告诉我了。”应奎接道:“这个小妮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顿了顿,又恨声道:“我有点担心婷婷会坏我的大事,这小妮子两次都没有完成我交待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让姓单的小子这么猖狂,敢跑来砸我的场子。”
“三娃,你赶紧把我们的东西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担心会出事。”应奎略作沉吟道:“最好是把设备统统送到租房处藏起来,等收拾了姓单的小子,再重新搬回来。”
“奎哥,我看姓单的小子没有那么厉害吧,我们不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再说他也不清楚我们在机房里面的秘密,就算他给别人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三娃不以为意地回答,立刻遭到应奎严厉的反驳。
“就是因为他不清楚我们机房的秘密,我们才要把东西搬走。小心驶得万年船,”应奎回道:“废话少说,赶紧着手把东西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