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家内部所出现的这种丑事,单思华也是喜中带忧。
白家的女人和万精油有染,令单思华无比欣喜,这也在单思华的意料之中。单凭这一条,便足够把白家搞得声名狼藉,一蹶不振。那样,游丽就有可能重新回归到他的怀抱。
但事情牵涉到万精油,又不得不令单思华感到一丝担忧。要知道,万精油在市里混了很长时间,认识的人应该不止少数。如果自己插手这件事情,万精油势必会将此事向外界泄露。想要让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万精油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
想要万精油没有机会将事情外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万精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环顾这黑漆漆的灯杆山顶,迎着凉丝丝的山风,单思华想到了一句成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万精油带杨大妹上灯杆山,就是想置杨大妹于死地,现在反过来,把万精油置于死地,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心念至此,单思华的心里不禁涌上一阵别样的情绪,那个狠毒的字眼在他的脑海里反复闪现,看到万精油可怜巴巴的样子,单思华又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说万精油是混迹于社会多年的混蛋,但还罪不至死。况且万精油还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这样把他草草结束,似乎有些过于残忍。
但随即单思华又想到了刚才他对杨大妹的所作所为,若非杨大妹已经清醒,若非他们一直尾随,杨大妹还不是被这个万精油给掐死在灯杆山顶,成为灯杆招引下的孤魂野鬼。
要怪,只能怪万精油自己财迷心窍,竟然要对杨大妹下毒手,怨不得别人!
万精油,你就长眠在这灯杆山顶吧!
望着万精油略微低垂的脑袋,单思华已经在心里拿定了主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连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孩子都不放过?”
面对单思华的质问,万精油再次抬起头,嗫嗫回答:“我哪里知道,她会是你们的朋友,如果知道她是你们的大姐,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她害了的。”
“就算她不是我们的大姐,难道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人家利用问完,再把人家害死,草菅人命?”单思华紧紧逼视着万精油,紧接了一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是怕她把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才想到这个下作的方法,我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万精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听得一旁的杨二又有些沉不住气,飞快地顶了一句:“既然你知道她有精神疾病,为什么还要利用她去替你做那些龌蹉的事情?”
杨二一出声,万精油就吓得不行,生怕杨二会冷不防又大打出手,当即小心翼翼地接道:“就是因为她是有精神疾病,我才想着要这样做的,当时比较紧,急于要找一个女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人选……”
“选”字刚出口,只听“啪”的一声,万精油的脸上又挨了杨二一记耳光,随之响起杨二怒不可遏的厉斥:“尼玛丽隔壁,找不到人选,外面那么多做按摩的女的,你咋不去找,偏偏要找我姐姐下手,尼特码的简直不是人!”
这一记耳光凝集了杨二的无边愤怒,力量之大,足以形容为全力以赴,直接把万精油打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连闷哼都没有办法叫出来,杨二并不解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举手准备第二击。
杨大妹毕竟是女孩子,见杨二接二连三地对万精油殴打,不由得有些看不下去,急忙拉住杨二的手臂,急道:“弟弟,住手,不要把他打死了,看看思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打死活该,这样的人,简直畜生都不如!”顾城出人意料地接了一句,这次居然没有对杨二进行劝阻。或许万精油的陈述令他也感同身受,对万精油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又或者是因为万精油屡屡对默默进行骚扰,这口恶气也实在憋得太久,顾城才忍不住接着骂了一句。
面对众人对万精油的非难,单思华没有像刚才那样进行制止,他也开始觉得,这个万精油着实可恶,之前那个念头变得尤为强烈,所以对杨二的行为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跌坐在地的万精油仿佛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见单思华没有像刚才那样出言制止,万精油开始变得有些恐慌,预感到一丝不妙,当下也顾不得喊疼,再次哭丧着脸开口求饶道:“大哥,你们一定要原谅我,不知者无罪,我确实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们的大姐,真的是无心的,只求你们能够放我一马,有啥要求就提出来,我一定会照办,绝不食言,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大妹就算你不知情,那默默的事又怎么说,难道你也不知情?”见单思华表示放任的态度,顾城也忍不住爆发出内心的不满,愤愤地接了一句。
顾城的质问令万精油哑口无言,一时语塞。他惶恐地接道:“那你的意思,想怎么样?”
顾城冷哼一声,没有作答,转而对单思华接道:“华哥,现在事情已经明了,迷雾不是小白的妈妈,这小子留着也没啥用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山顶把他做掉算了,省得日后麻烦。”
单思华冷笑着点点头,把心一横,对万精油接道:“万哥,只怪你两次三番地想暗害大姐,今天能有这样的结果,也怨不得我们,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就自己跳下去吧。”
惶恐之中的万精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被打打的浑噩中解脱出来,乍听见单思华冷静的话语,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但看到单思华三人从三个方向一步步逼近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死亡的威胁,不由得双膝着地,把头磕得像鸡琢米,扯开嗓子哀嚎道:“不要,不要这样,我真的的无心的,你们就放过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