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车门关上,汽车启动了。单思华冲到车尾,隔着挡风玻璃冲远离越远的谭思思拼命地挥手。
晚上九点,单思华已经置身于火车站广场的一个角落。
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的火车站广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在这里组成一股浩浩荡荡的旅客人潮。谁又能知道,每天在这里要上演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
尽管已是晚上的九点,广场上依然滞留着大量的旅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就在几天前,还在为能来这里挤破了头,转眼却要灰溜溜地原路返回。想到来时路上的种种艰辛,单思华就觉得不是滋味。
次日清晨六点,熬得一双眼睛通红的单思华早早就排到了购票队伍的行列中。等轮到他的时候,却被告之当日车票已售完。
瞪着失神的双眼,单思华茫然地穿行在车站广场如织的人潮中,冷不防被人碰了碰手臂,扭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操一口南方普通话,问他要不要火车票。
又是票贩子!
单思华厌恶地掉过头,没有搭理他。突然就想到在下了轮船去中转站排队买票,遇到那票贩子打人的情景。继而就想到了谭思思,想到那万头攒动,喧声震天的拥挤广场,与及绿皮的闷罐车和独自在雨夜中寻找来路的情景。
从家乡一路行来,可谓是困难重重,历经险阻。如今就为了怕被清查遣送回原籍,就这样狼狈不堪地潜回去?
不知是因为对谭思思抱有一些感激,还是不甘心就此回去,单思华突然决定,重新回冰山,去找谭思思。潜意识里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呼唤着他返回冰山工业区。
当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单思华又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回冰山工业区的汽车。一想到马上又可见到纯朴善良的谭思思,他就禁不住兴奋不已。
汽车欢快地奔跑在高速公路上,两旁的建筑物一晃即逝。正午的阳光透过车窗映照在脸上,晒得让软绵绵的只想睡觉。
从砍伤顾城一直到现在,几乎没有睡个一个安稳觉。此刻倚靠在座椅上,享受着这明媚的春光,欣赏着喇叭里优美的歌曲,单思华不觉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游丽的音容笑貌悠突浮现在眼前,过往的种种像潮水一样涌向记忆的空间。意识渐渐模糊,单思华终于沉沉进入了梦乡。
泪流满面的妈妈,带着年仅7岁的妹妹从单思华面前走过,又走回来,嘴里在说着什么,可惜单思华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车已到了冰山工业区,司机正大声吆喝他下车。
揉揉惺忪的眼睛,单思华打起精神,向海娃所在的云彩发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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