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目的不仅一个没达成,还十分可悲的丢了自己的初心,在以为得到他真心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变得真心实意地尽职尽责了起来。真的太傻了啊,自己拼死拼活干的这这段时间,真情实感的想和一个皇帝好好过日子的这段时间,简直是傻得丢人丢到家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还没有从里面赚到除了工资之外的任何收入,却已经数次担上了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的罪名,相当于已经被抓住了把柄,而她背后还埋藏着一个欺君的隐患。罢了罢了,或许这就是命,这个官场,当真是不适合她了,既然有如此多的麻烦,还吃力不讨好,这样的地方,不如尽早离开了,去外面做生意,便是需要看人脸色,也好过在这里天天和人赌命强。谢永今日陪一位官员吃了饭,正信步闲庭地回到家,老仆从便赶忙上去迎接她,接下她外套的同时,告诉她谈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一进去,就看到了谈飞雨出神又呆滞的脸色,顺势在她旁边坐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听说你在这里呆坐了半个时辰?”谈飞雨聚焦了视线看向她:“你回来了。”谢永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心里不觉就有几分虚。“喝酒了?”谈飞雨问她。“唔,是啊,好不容易认识的以为京里的大人,总觉得既然有机会,就和她攀一下关系,多个关系就多一条活路不是?”她十分坦然地对谈飞雨说着,她的样子,不仅没有隐瞒的打算,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做的事情其实是不对的。本是带着几分质问意味来的谈飞雨忽地就没了脾气,谢永人一向有些单纯傻气,又重情重义,她的话看似轻松调侃,实际的目的她一眼就看穿了。什么多条活路,来京城两年没找过,怎么最近突然开始了,说白了,其实她是怕自己以后再出事,不想再面临四处求人吃闭门羹的境地了。谈飞雨笑了起来,沉甸甸的内心像是总算有什么给她减少许多负担的东西,变得没有那么沉重。“听说你最近挺忙的啊,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捞了不少吧。”谢永自豪道:“那是,不过我还是很低调的,最赚的机会我都让给别人了,我只要拿个渣吗汪复有些意外地道:“陛下,您当真要这样做?若是不给她些惩罚,今后她更加无法无天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毕竟她今后可不仅仅是您的枕边人,同时又是朝廷中的重要的大臣,这样举足轻重的位置,若是不设置界限,便是最容易失去平衡的人啊。”枕边人这个称呼不禁让沈泽的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以前她觉得就这样就足够了,可如今在谈飞雨坚决要辞官后,他忽然回忆起了那天,她对他说过,有一天希望带着丰厚的聘礼来娶他。他忽然觉得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答应,若是答应了,今日他就有要她留下来的正当借口了。自从那日过后,这座宫殿就像是种下了诅咒,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冷了。他沉缓地开口道:“朕明白,昨日朕已经将她召过来,与她谈过了吗,她已经对朕认了错。”汪复一听有些意外,没想到陛下的动作居然那样快,虽然没有给谈飞雨实质性的惩罚,但既然陛下已经谈过了,想来他自己肯定心里也是有数的,既如此,她这个外人已经算是挑拨了二人的关系,再多说也就不好了,于是便道:“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那臣自当听从,此事臣会保密,谁也不会知道这份奏章曾经存在过。”解决了谈飞雨的问题,沈泽莫名觉得很累,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带疲惫对她道:“退下吧。”汪复走后,沈泽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想出去走走,刚一站起来,便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才好。沉重地呼吸了几口气,才想起来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连带着一直没什么胃口,早上的东西便也没吃几口,此时的胃部也开始隐隐作痛了,他皱着眉叫邵常侍去准备了几样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