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眼底死灰一片,“顾言慎,如果是为了白栀,你没必要这样,真的。”
她从来没想过伤害白栀。
就算被白栀诬陷,泼药,推下楼梯,伤成这样她也没有想过要报复回去……
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只是不愿。
不愿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变得不择手段。
哪怕这个男人,是她九年的青春。
顾言慎很是复杂地凝着沈和看了好一会儿,无声离开。
门锁阖上的声音沉痛悲闷,像她眼下的心情一样……
晚上。
保姆来给沈和送饭。
进去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连床头灯也关了。
只透过走廊里洒进来的灯光,看见瞧见沈和正歪在床头,双目空洞地盯着飘窗。
呆呆愣愣的,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她幸而存在
那副模样,像个行尸走肉。
保姆把做好的饭菜给沈和送过去。
原以为她会爱答不理,或是打翻餐食,然而她想错了。
沈和很自然地坐起身,拿了餐具,开动前,还跟她说了声谢谢。
保姆目瞪口呆。
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她不疾不徐地将饭菜吃完,还把汤也喝了。
擦过嘴,沈和又重新靠回床头,还是那个地方,那个姿势。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保姆这下可真是有些害怕了。
沈和一整天不说不动,她以为沈和不会吃的……
如此反常的行为,保姆立刻去给顾言慎报备情况。
不想顾言慎听了轻笑,“她才不会。”
沈和是个很自洽的人。
或许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他从来没见过沈和在某件事上钻牛角尖。
所以就算是想反抗,她也绝对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保姆默默退出了书房。
顾言慎依旧在处理工作,书房里安静如斯,只有墙上那台古董时钟的滴答声。
凌晨两点,顾言慎关掉电脑,用内线拨了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