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自然,先生问便是,我知无不言。”
云文:“今日一早,殷公子是去寻什么了?方才在书院与恩承发生不悦时,又为何双瞳发红?”
殷故怔楞片刻,继而眯眼笑道:“这个我不能回答你,云先生。”
云文像赢了游戏般雀跃道:“那你得受两次惩罚才是!”
殷故笑然:“自然。先生想我作甚?也脱衣裳吗?”
殷故求婚被拒
云文怔然,立即面红耳赤道:“我怎会同你一般提出这样失礼的要求!”
殷故却道:“于我而言不算失礼,毕竟脱光时的样子云先生都看过。”
云文被他三言两语挑得两眼发昏,内心呐喊不止,即刻双手捂耳,道:“莫要再说这些污言秽语!”
殷故却是装傻充愣道:“这是要求吗?若不说这些污言秽语,往后房中情趣可会少却许多啊,先生。”
云文“噌”一下站起身,羞恼道:“不、不玩了!殷公子你欺人太甚!”
殷故眯眼笑道:“云先生是要耍赖皮?”
云文赫然转身,大步往房中去,只道:“我要午休了,莫要吵我!去、去将碗筷洗了,然、然后抄书去!”
殷故笑眯眯应道:“是~”
云文踏入房间,掀起被褥又把自己实实裹住,他心依然无法平静:“真是,为何,我为何要同他玩这游戏。被他摆了一道,真是羞死我也!”
俗话说,兔子急了都咬人。
云文现下羞恼极了,已然心中暗暗策划,今晚膳食独独要给殷公子饭中加辣椒,加到殷公子受不得,吃得泪流满面,面红耳赤才行!
云文咬着被褥揪着床单,脑海中又晃现方才殷公子一脸认真所说的话:“我心中只你一人。”
他又发羞,眼泛潋滟,心情却是比方才要安稳许多,他微微垂目,安静聆听胸膛阵阵心跳。
虽羞,却心安,他默默将自己抱紧,聆听心脏隐隐向他诉说的心动,嘴角浅浅上扬。
“殷公子说,心中只我一人。”
他抱着此番心声,浑然入梦。
再醒时,竟是被热得难受,他松了松被褥,又觉身体格外沉重。
他翻了个身,却是见殷故躺在一侧,安静睡着,呼吸浅浅,浅至几乎感受不到。
云文静静凝视着他,眸中神情从错愕渐渐变作温柔,再是渐渐变作柔情,最后泛点涟漪。
云文小心翼翼翻身对他,仔细观察着他的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唇……
胸口小鹿又乱撞,云文有一瞬都怕自己的心跳会将他吵醒,但想想又怎会如此呢?
他轻轻唤了两声:“殷公子,殷公子。”没有动静。
看来是睡得沉了。
于是云文放肆了些,抬手轻轻撩起他鬓边的长发,后又手指轻抚他的眉毛,轻滑他的眼睑,好像在爱抚一样稀世珍品般,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