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摇摇头,又垂下头,道:“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亏欠你许多,一时不知该怎么还了。”
殷故却道:“你何来亏欠,分明是我欠你许多,这辈子都不够还的。”
宁洛轻笑,心中美道:“兴许爱便是如此常觉亏欠吧。”
殷故见状,无奈问道:“小郎君笑什么?”
宁洛又摇头,双手环住殷故的腰,顺势将脑袋贴上他的胸膛。
如果能听见殷郎的心跳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
真是越发贪心了。
宁洛忽然注意到殷故胸口到肩上的银链,想起第一次见殷郎时,他也佩戴着这条银链,之后以真面目示人后就一直没摘下过。
那银链材质看着不一般,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于是宁洛抬手撩起那条银链,好奇问道:“殷郎身上除了玉佩外,一般不见挂饰,却为何一直戴着这条银链?”
殷郎低头看了眼,抬手轻轻摁住宁洛正把玩银链的手,柔声道:“这可是我的重要之物。”重要之物?
宁洛疑惑,抬眸看他,故意问道:“是哪家小郎君送你的定情信物,居然叫你随身挂着?”
宁洛本以为能问出些什么新的甜蜜往事,结果却是听殷郎从容解释道:“不是,这是拿你骨灰烧制而成的。”…………宁洛:“?”
宁洛猛地撒手后撤,面容扭曲。
殷故见状,笑容满面,甚至笑得更开心,故意问道:“小郎君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与我疏远?”
宁洛:“太、太、太可怕了,我还是离你远点的好。”
“嗯?什么?小郎君你离我太远了,听不清楚。”
殷故一边假装耳背,一边迈开步子走近。
宁洛见状,浑身一颤,连忙转头大步往木屋去,嘴上还不停念叨着:“不要过来!你太恐怖了!!”
宁洛觉着这可比看自己的四块墓碑可怕多了。
与殷故相识这么久,从初次见面开始,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殷故居然一直把他前世的骨灰戴在身上!
这这这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好可怕,鬼域就没一个正常鬼!
才至木门前,忽然木门“砰”一声合上,宁洛差点一头撞上去,结果人没撞上就被殷故猛地拽着手臂翻身抵上门。
宁洛看着殷故,犹如见到一头正玩味打量猎物的野兽,不由嘴角一抽,眼神仓皇躲开。
殷故:“小郎君方才说我什么?”
宁洛心虚道:“没……没什么……”
殷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宁洛难为情的皱起眉头。
殷故怎么可能没听到啊,就这隔着五六米都能听见宁洛和姐姐谈话的耳朵,怎么可能没听见刚才宁洛说他可怕啊!
宁洛:“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