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音不知何时消失了,周围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殷郎渐渐回了神,却被宁洛亲吻撩拨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主动的是宁洛,到最后却成了被动的人。……
殷郎附他耳边亲昵:“小郎君,为何推搡我?方才你可是抱得好紧。”
“方才……定是被……妖术迷了心智嗯……”
殷郎:“可你体内的妖气我昨夜就给你清空了。”
“狐妖……是狐妖的错……”
殷郎轻笑一声,低声温柔的应和道:“对,都是狐妖的错。”……
“小郎君,夜色凉,我抱你回房去。”
“……嗯。”……
“小郎君不画了么?”
“明日得空……再画……”
殷郎又轻笑:“今夜这么忙么?”
“……那你且松开我……放我去画……”
“……休想。”…………
跟鬼王成亲,作息总是混乱的。
要么民间总说鬼是夜行灵体呢。
自从宁洛与殷故成婚后,就没赶上过早膳,往往睡到大中午才醒。
宁洛坐镜前,殷郎执梳为他束发,宁洛透铜镜望他,满眼温柔缱绻。
忽的宁洛问道:“殷郎,以前你经常这般为我束发吗?”
殷郎微笑着,柔声道:“嗯。不过以前你不是这样简单拿发带束的,比现在还要繁琐些。后来我执意这般束,你才妥协的。”
宁洛疑惑:“为什么非要这般束?”
殷郎眯眼笑笑,坦诚道:“因为方便解,一扯便下来了。”
束好头发,宁洛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茫然,又问:“这也是种理由么?”
殷郎双手搭在他肩上,弯身附耳轻声道:“不仅如此,还得换那种结实的发带,怎么扯都不会断的才好。”
那倒是,宁洛对此觉着不稀奇。毕竟这发型本就好解了,若是发带再是那种好看易断,华而不实的材质,这发便是怎么也束不起来了。
殷郎直起身子,道:“走吧,去膳堂吃些东西去。”
穿大院过走廊,忽闻挥剑声,却见明宇亭中练剑,英姿飒爽好生厉害。
宁洛不由驻足望去,感叹道:“好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殷故抱着手臂,跟着他一同停下,望明宇,勾唇笑道:“是不差,但真要上了战场,这就是些花拳绣腿,不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