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云晏抱着陆芸花的脖颈软绵绵撒娇:“没事的姐姐,有呼雷在,我们只是在山脚,没去深山。”卓仪:……这是我徒弟?他又见陆芸花用额头撞一下云晏的额头,把他放到地上,说着“那以后小心些”,顺便弯腰给大徒弟柯耿一个亲亲,他那端方自持、不喜和人过于亲密的大徒弟自然而然接受了这个亲密动作,还微微红了脸颊。卓仪:……这是我大徒弟?“嚯,这狗真大!这是……阿卓家里的狗?”林婶刚刚在洗碗,还剩几个就没出来,现在才擦着手跨出厨房门,她一出门便被呼雷吓了一跳,情不自禁顿住脚步感叹道。确实,呼雷因为体型太大所以卓仪不怎么叫它在村人面前露面,呼雷也知道自己会让一些人害怕,故而出门进门都很小心,居然现在都没陆家村的人们看到过。大家知道卓仪家里养了猎犬帮他捕猎,只是都没见过罢了。“这是呼雷,卓哥家里的猎犬,很听话很乖的,林婶莫怕。”陆芸花还以为她怕狗,便挡在林婶和呼雷中间,还抓着呼雷的大耳朵揉了好几下,让她看呼雷的好脾气。林婶还站在远处,闻言笑起来:“我可不怕狗,只是不能靠近这些有毛的动物,有时候摸了会生病。”“啊?”陆芸花一听,在心里猜测这似乎是过敏?她赶紧把狗狗往更远的地方拉了拉,呼雷本来都蹲坐着,茫然被拉着换了个地方,云晏还蹲在它旁边对它叮嘱:“呼雷,离婶婶远一点,远一点知道吗?”“呜呜。”大狗狗又歪歪头像是听懂了,自己又往更远的地方挪了一点位置。“真是有灵性,阿卓养得不错!”林婶又感叹:“你秦婶可要高兴坏了吧,我记得年轻时候她可喜欢这些毛毛的动物了,还养了一只花毛兔子,后来那兔子长得特别大她都没舍得吃,硬是把它养到老死。”“那兔子死了以后她可是哭成一个泪人,还哭着同老六说‘以后再也不养了。’我和老六当时惊呆了,从没见过她这样……”林婶兴致勃勃聊起这件事,她和秦婶熟的不能再熟,自然清楚她不在意这事情被别人知道。但陆芸花和卓仪、连带着三个孩子和揉着眼睛刚跨出房间的榕洋都有一种在听人家黑历史的感觉,颇有些纠结。“哎,阿卓怎么一直抓着只鸡?快收拾收拾放下去。”林婶看他们都有点不自在也不再说了,马上转了话题。陆芸花对卓仪说:“卓哥给我吧,我放到后面鸡圈去。”卓仪避开她的手,微微摇头:“我去。”云晏把似乎被大家忘了的箩筐拖过来,撅了噘嘴:“姐姐,你还没看我和阿兄阿弟的礼物呢。”箩筐上面盖了叶子,底下有什么一动一动,陆芸花用手背蹭蹭他又散开的头发,温柔道:“你们的礼物是送给婶婶的,等等她出来后让她第一个看,给她个惊喜好不好?”三个孩子和榕洋算是同辈,她又和卓仪算是同辈,卓仪他们是外姓人不用遵循村里陆姓人的辈分,索性分开各算各了,故而孩子们和卓仪都叫余氏作“婶婶”。两个哥哥还没说话,长生就乐呵呵大声同意了:“好!”长生都这么说了,柯耿和云晏还能说什么,也纷纷表示同意。云晏又嘟嘟嘴小声说:“我也没说不好,长生这次比我先而已。”柯耿皱眉看他,突然伸手捏住他撅起来的嘴巴:“你这是什么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我都没发现。”“呜呜呜——”云晏一时不察被师兄揪住嘴巴,因为有点痛所以也不敢挣扎,只能伸腿去踢他,还一边用眼神向陆芸花求救。柯耿轻而易举躲开这一脚,顺手捏了捏才松开他:“还踢我?”“呜呜!”云晏刚撅起嘴巴就下意识抿唇,生生打断噘嘴这个动作,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又羞又气,一头扎进陆芸花怀里:“姐姐你说说他!”陆芸花见势不妙飞快把围裙捞起来,就见云晏正好扎进她怀里,她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冲到她围裙上,在厨房里忙了一早上,现在上面不知道有多少油污呢……这么想着,她冲着柯耿使了个眼色,佯装训斥:“都是阿兄不对,怎么能揪阿晏的嘴巴,我看看揪红了没有……”长生嘻嘻笑起来,像个没烦恼的“没头脑”,陆榕洋叹着气走到阿耿边上,顺手摸了摸呼雷大狗狗的毛,在云晏抬头瞬间面无表情学着他那天的动作,像个猫猫虫一样软绵绵扭动几下,揶揄之意明明白白。“呜——”云晏又扎进陆芸花怀里,这次是真的死都不要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