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宁的指尖还流连在姜严耳朵边上,努力维持着她们之间的牵连。她能听清姜严的话,意识却逐渐模糊,并且开始变懒了。就连此时回答的声音都如此慵懒无力:“嗯,看到就随手用了。”她才不会告诉姜严,她在一排味道里特地挑了这个,因为上次姜严说了两回这个味道好。刚才在浴室她还没意识到,只当洗完澡顺手就用了。现在迷离之际才恍觉,原来她那时就有点想了。姜严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越来越专注地探索。对于夏伊宁来说,姜严已不再是首次到访的陌生来客,可仍带着初次相遇时的震撼与魔力。她的手渐渐无力,眼神开始迷离,脑中思绪也变得七零八落。可对于每次的记忆都很深刻,就像现在也一样。当夏伊宁绵长的呼吸伴着低吟传出,姜严也缓缓将她搂住,与她一同平复呼吸。不知不觉,她们闹得比往常要久了些,姜严抱住夏伊宁,准备和她一起入睡。没想到靠在她怀里的人,突然用暗哑的嗓音问她:“姜严,你困了?”姜严轻抚她肩膀,带着哄她入睡的节奏,温柔回应:“我还好,不过你应该比较困了。”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过了片刻,突然换了个姿势,钻得更深。只是她的手却主动去寻姜严的,又并非十指紧扣那么简单。姜严在疑惑中被夏伊宁牵引带领,终于领悟她的用意。“伊宁?”这对于夏伊宁来说,是场突破,既突然又理所当然。她没说话,只是用小猫儿似的哼唧轻声肯定了姜严的疑问。姜严顺了她的心意,用无限温柔给她新的体验,夏伊宁则更像小猫了。不知不觉竟攀住姜严的肩膀,又不时往她怀里钻,仿佛要寻一处安稳来缓解此时新奇又特别的感觉。夏伊宁的手在姜严掌握主导权时就松开了,垂落在身侧紧紧抓着床单。她不是为了要证明什么,而是渴望姜严给她更多的爱。她的痒是因爱而生,只有姜严能为她止痒,也只有姜严可以这样对她。她闭着眼感受着姜严细腻的吻和那一点一点被证实的深爱。在理智彻底迷失之前,夏伊宁耳边只听到姜严满是深情的声音:“老婆,我爱你。”夏伊宁情不自禁努力去回应这份深情,不是因为亏欠也不是因为感恩,仅仅因为内心欢喜和心底的爱意。当她心满意足靠在姜严怀里睡着前,仍不忘在姜严下巴轻咬一口:“我不管,我要放两次烟花。”姜严轻笑着搂住她,任由她轻轻啃噬。今晚的夏伊宁,既狂野得像猫,又乖巧得像猫。看似混乱又激昂的一夜过去,夏伊宁觉得自己仍似在梦中,恍惚又满足,迟迟不愿醒来。缠绵的影像逐渐从脑中散去,夏伊宁轻哼了一声,悠悠醒转。她下意识想要寻找温暖的怀抱好让残余的梦境多停留片刻,可挪来挪去仍是空空如也。她闭着眼,对于身旁空出来的位置有些不满,皱着眉低唤了句:“姜严。”不开口还不知道,一说话这声音把她自己都吓到了。昨晚颤抖着用暗哑嗓音提更多要求的时候,她只觉自己已疯狂。现在清晨再细听这几乎哑到无声的状态,更是让昨晚的疯狂和放纵无所遁形。这样的音色让夏伊宁不愿再开口,但姜严已不再身边的事实同样让她不乐意。好在那个擅自“开溜”的人懂得及时补救,在夏伊宁叫她后立即凑了过来。脸上有痒痒的感觉,接着便是如雨般的细吻袭来,轻柔又“烦人”。可熟悉的气息令夏伊宁烦躁的心得以安抚,嘟着的嘴也变成了漂亮的弧度。等姜严来来回回亲了好几遍,夏伊宁才故作嫌弃地侧脸避开,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抱着姜严的头,有些不舍终是推开。“你吵醒我了。”姜严低笑,早就识破了夏伊宁的嘴硬:“现在才醒?那刚才是谁在叫我啊?”夏伊宁缓缓睁开眼,对上的就是那双柔情似水又含着笑意在逗她的眼神。她一下子就被吸住,痴痴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刚才还在做梦,大概是梦里随便叫的吧。”“噢是吗?那看来有人做梦的时候也都是我呢。”夏伊宁咬唇,忿然看着她:“总好过有人连梦都不做就醒了自己起床。”姜严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摸了摸那滑嫩的脸蛋儿:“你这起床气是算在我起得比你早的头上了?”夏伊宁转过脸:“哼!”姜严凑过去吻了下她的唇,动作幅度有点大,连带着把床垫都压下去了。“我得起来赶稿,要不然真迟了。”说起赶稿,昨晚姜严本来是在画的,是她说要休息还把她的画笔拿走了。想到这个,夏伊宁不禁脸红,下意识晃了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