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安可不知小太监的想法,她转身,重新坐下,面色淡淡的:“那就传循王同李贵太妃觐见吧。”声音喜怒不辨,但小太监却心中一凛,是李贵太妃而不是李姑娘,看来殿下还是对此事不满的,也是,就算殿下不喜先皇,她也姓叶,如何能看着一个外人践踏皇家颜面!意识到这点,他去唤人时便冷淡多了,李静一见太监这态度,心中沉了沉,但走到这个地步,接下来该如何做,也由不得她了。想到这,她挺直腰被,一马当先的跟在了太监身后,被气得脸色青白的循王见状冷哼一声,以为找叶宁安就能免去大不敬之罪,做梦!就算叶青宸不是皇帝,那也是他们叶家的人,容不得一个女人来嫌弃,如果这回叶宁安还要拉偏架,那就别怪他这个做叔爷爷的狠心了,循王望着皇宫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能为叶家着想的帝王,再能干,也不能留。待循王进了御书房,见叶宁安正大光明坐在他以前大侄子的位置上,脸皮抽了抽,但还是没说什么,敷衍的行了个礼,“宁安,你还是我们叶家人吗?”“循王叔说笑了,我姓叶,不是叶家人,那是哪家的?”叶宁安丝毫不在意他的质问,笑呵呵的,现在想起她是叶家人了,那当初为何连正眼都不瞧她一次?就因为她是女子?想到这,她笑得更灿烂了:“循王叔有什么想说的?”循王一哽,似乎没想到叶宁安会答得这么爽快,脸色僵硬道:“这李氏大逆不道,肆意妄为,竟敢擅自提出与先皇,与先皇,与先皇和离。”说到这,循王脸都气红了,自上古以来建立各家王朝,就从没有嫔妃与皇帝和离的先例,要真让这李静成了,那他们叶家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叶宁安闻言神色一肃,看向李静:“李贵太妃,真有此事?”李静心中一紧,咬了咬牙:“是,殿下。”叶宁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放肆,你身为皇家妃嫔,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如何能和离?还婚丧嫁娶都由自己?你真当我们叶家人都死光了?”李静吓了一跳,当即跪下:“殿下,妾没有!”“没有?”本来因为叶宁安态度十分满意的循王当即跳出来:“这些话哪一句不是你说的?整个宗正寺都听见了,你还想狡辩,殿下,本王看也不再审,直接将这罪妇拖入大牢,秋后处斩。”李静心中一颤,咬住舌头保持自己头脑清醒:“殿下,事出有因,还请听妾一言。”叶宁安神色一动,这其中莫非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她bbzl坐直身子:“你说。”李静心脏一轻,再次开口:“陛下没有碰过我!一次也没有!”“什么!”石破天惊,这话一出,整个御书房的人都呆住了,循王更是怒不可遏:“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真当宫中敬事房是死的,你要还是个女子,他们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说着他气得胡子一翘一翘:“为了脱罪,你真是什么都能说?身为一个后宫嫔妃,竟连礼义廉耻都不懂了吗?”相比他的激动,李静则淡定多了:“这种事,不是我一张嘴就能证明的,王爷既然不信,那就请司寝嬷嬷来看看吧。”说到这,她神情很是平淡,循王在她脸上看了又看,硬是找不出一点心虚,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他扯了扯自己胡子,不,不可能,他那大侄子踩下那么多兄弟登上皇位,应该,大概,不可能那么傻吧。“请就请!”不到一盏茶,四个司寝嬷嬷便带着李静去了后殿又出来了,为首一人跪在叶宁安面前,战战兢兢道:“回,回殿下,太,太妃娘娘确实还是处子之身!”说完嬷嬷眼睛一闭,身子抖个不停,怕得要死,这种丑闻,怎么就叫她给撞见了,老嬷嬷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是因为这事过来,她之前就该给小太监多塞点银子,装病躲一躲了。“放肆,贱婢,你敢污蔑先皇!”循王一脚踹翻嬷嬷,气喘吁吁,怒气冲天。“奴婢不敢啊,王爷,您要不相信,可以再找人来验一验。”嬷嬷顾不得被踹的疼痛,摔倒在地又重新爬起来,连连磕头:“殿下,奴婢做司寝多年,是不是女儿身,一眼就能看出,这李贵太妃眉形不散,明显就没有过夫妻之事。”说到这,她顿了顿,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她没见过,可是这种娶了妃子回来却不碰的事,真是头回见!莫非先皇有隐疾?“殿下,您要是不信,可以再找人来看看。”叶宁安挥了挥手:“不必,你们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