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摇摇头,
“你的身上很热,现在不冷了。”
反手用手臂搂着韩森的腰身,尼采整个人靠在韩森的身上。
傍晚时分,从偌大的湖面看过去,夕阳开始慢慢的下沉,两人靠在一起,就像是一幅抽象派的油画。
“叔叔,你说,以前我在监狱里跟着你的时候,你总是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好久,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你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韩森在监狱里和尼采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韩森还是个无名小卒,总是默默无声地站在尼采的身后,随时随地的听候尼采的调遣。
而韩森始终记得,尼采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罗马监狱操场上的那张长凳子上,沉寂无声的看着操场上的一切,一坐就是一到两个小时,甚至多数的时间都是一言不发,除非是有人在操场上闹事,或者是有人故意找过来和尼采搭话。
韩森一直都不明白那个时候尼采在想些什么,他甚至一度觉得,尼采是不是还存在什么语言表达障碍这样的问题,简称智力障碍,或者是智障。
不过韩森是绝对不会告诉尼采自己的想法的。
韩森突然之间这么问,然后低头看了看尼采。
“唔,”
尼采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监狱那边的日子比较无聊,没有人陪我。
我会想怎么度过每一个无聊的夜晚。我会想还有多久出狱,还在想出狱之后要干什么,要杀掉谁,怎么杀掉。”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除了这些呢?”
尼采眨了眨眼睛:
“有的时候会想到你,会在想你美妙的年轻的身体,会在想和你怎么做可以更快乐。”
韩森挑挑眉,尼采思想和一般人相比,比较肮脏猥亵果然是真的:“除了我呢,围在你身边的人很多,除了想到我以外,还有谁呢?”
尼采蹙了蹙眉头,似乎是短暂的回忆一下自己过往荒唐的自我放纵,然后摇摇头:“和我有过关系似乎的都已经在你手上烟消云散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了。况且围在我身边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住呢,我也懒得记住那些人。”
说完,尼采仰头在韩森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我觉得唯一真实存在的,就只有你。”
过往的一切恍惚如幻象,在我这些年的生活里,你才是唯一的真实。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森似乎是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微微含笑,抬起手捏了捏尼采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