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飞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嗯,认真细致,值得表扬。”
高远得意洋洋地说:“光是表扬啊?有没有别的实惠点的?”
舒飞:“你想怎么样啊?”
高远:“亲我一下。我要在电话里听到一声带响的。”
舒飞哑然失笑:“你肉麻不肉麻啊?不行。”
高远委屈地说:“那算了吧,老婆你怎么那么害羞?”
舒飞:“你快把电话号码给我。”
高远:“你找他干嘛呀?给他们调解吗?这事儿交给我办就好,免得老婆你又被人调戏了。”
舒飞骂了一句:“谁调戏……你个大醋缸子又乱吃飞醋了是吧?”
高远说:“那你就不要给我吃飞醋的机会啊。好了,这事儿我有主张,干脆这样,咱们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约出来,叫他们当面把事情掰扯清楚。至于他们最后是要和还是要分,就由他们去,反正我们做朋友的已经尽力了。肖帆就由你去约,就说我们现在结成秦晋之好了,请朋友吃个饭,同喜一下。景瑞明那边我去约,我就说我公司财务部想新换一套财务系统,他那公司不是电脑设计方面的吗,正好用这个藉口哄他出来,你说怎么样?”
舒飞想想这主意不错,便不吝夸奖,说他能干、会想办法。
高远在电话里暧昧地笑:“我的能干,可不光是表现在这里哦,等晚上过来给你做一次全面的展示。”
舒飞:“滚!”
别看高远在和舒飞打电话时似乎很闲,其实他忙得不得了,公司明年上半年要上市,而且是主板市场,审计之类的一大堆事情虽然是专门交给了以王特助为首的项目组,可是,他这个总经理也免不了要过问许多事情,故而上班的时候跟打仗一样,看文件基本一目十行,靠得就是往日训练出来的目力和经验。
下班后,高远便忙忙地驱车回家,和苏老爷子、睿睿一起吃晚饭,然后把睿睿弄去陪舒飞玩一会儿聊解父子思念之情。
因为装修的缘故,苏老爷子和睿睿还有张阿姨都住在舒飞的家里,不过装修的进程却很快,毕竟高远搞的就是地产,装修队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直接调拨过去用就是了。一般人家需要耗时两三个月的装修工期估计十余日就可以完工。
苏老爷子高兴得很,饭后还拉着儿子问:“哎,我说,儿媳妇搬过来一起住是一起住了,不过,你也别就这么悄悄个的,不然儿媳妇多吃亏啊。哎呀,要是儿媳妇是女的就好办,直接扯证办酒席,这个这个……现在还是得弄几桌酒席,起码要请一请亲戚们,热闹热闹。”
高远说:“算了吧,他那边基本没啥亲友,就咱家这边的亲戚,也热闹不起来。再说,儿媳妇是男的,你真不怕人家在背后说长道短呢?还是算了吧。至于结不结婚,我自有主意,绝对亏不了他。”
苏老爷子这才说了实话:“你和他之间的账,你们自己去算,我不管!不过,我苏家后继有人,我苏老汉有大孙子了,不请个客叫大家都知道知道,这不憋着我难受吗?”
高远呵呵地笑,说:“老爷子您就不能自己偷着乐啊?非要跟下了蛋的母鸡一样‘咯咯哒’地嚷嚷得别人都知道?”
苏老爷子不高兴了,说:“嘿,怎么说话的?敢洗涮你老爹了?”
高远赶紧讨饶,说:“得得得,这事儿咱们再议,我先带着睿睿去见过他爸爸。”
睿睿被拉着一通小跑,然后上了车,高远方向盘一打,娴熟地转了个弯,朝着协安医院的方向驰去。
车河里,高远熟练地腾挪着,在车群中泥鳅一般灵活地穿插着,后座上的睿睿佩服地说:“高叔叔,你好厉害啊,我刚才数了的,就这么五分钟,你都超了五十六辆车了!”
高远扬眉一笑,说:“是啦,我的车技都可以当驾校的师傅了!可惜只能收你爸爸和你两个徒弟。”
睿睿高兴地说:“你以后会教我开车?”
高远说:“等你到十六岁的时候教你,全程陪练。”
睿睿欢呼说:“太好了!不过,还要等好久啊,倒是爸爸可以很快开始学了。”随即睿睿撅起了小嘴,说:“其实,你就是想教爸爸开车吧,还拉上我?哼,其实就是哄我。还有,我发现一个问题,你和爸爸现在都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
高远故意沉下脸来说:“没良心的小家伙,我们怎么就不爱你了?”
睿睿又“哼”了一声,说:“以前是爸爸陪我睡觉,爸爸忙的时候你陪我睡觉,现在你和爸爸亲亲热热睡觉去了,都不和我睡觉了,呜呜呜,讨厌死了。”
高远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嘴上却哄着睿睿。
睿睿跪在后座上,小手摇着高远的肩膀,哀求说:“要不然,我就睡你们中间好不好?放心,我会把自己的身体卷得小小的,不会占很多地方的……”
高远说:“医院的规定是小朋友晚上不能留在医院里过夜,这个真没办法。睿睿你再忍几天,等你爸爸出院再说吧。”
睿睿委屈地说:“你们把我藏好,不叫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发现不就好了?”
高远说:“到了,到了,安全带解了,下车!”
病房内,舒飞和睿睿头挨着头在床上拼一大幅赛车的拼图,另一侧,高远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时不时地“噼啪”一声敲击一下键盘。
舒飞没多少心思拼什么拼图,不时地抬起眼皮,瞄一眼高远。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脊背挺得笔直,白色的亚麻衬衫一丝儿褶皱都没有,抬手间,精致的18k金袖扣闪着幽光,毛呢面料的西裤裤缝笔直,气质冷然,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