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旸:“……”这么冷漠吗?“那件案子有进展没?”沈夜换了话题,他还不想跟自己深入讨论宁折,白旸意识到这点:“你说珍妮特的案子?”“嗯。”他也不想提到珍妮特这名字。白旸点头:“针迹比对的结果出来了,和泰明案高度相似,角度、力道、挫痕……但这与笔迹鉴定不太一样,不能排除是不同凶手所为,仅能作为辅证。但是——”白旸话音顿住,卖关子免费送萌。“你转折不出好消息来,我可能会揍你。”沈夜学伍尔夫,踩住白旸一只脚。白旸学着清洁章鱼开溜,沈夜追上去。白旸矮身,沈夜跳到他背上,被他背着走。“你标出来的两处淤痕,尸体胸口和右臂,医检仔细分析了造成钝压的器物形状……”“是袖弩和戒指!”沈夜抢答,下意识做了个驱马的动作,两腿夹紧、上身前倾。白旸跑起来:“聪明!”“可是我们抓不到他!”沈夜抱紧白旸的脖子,“今晚要走路回家吗?距离目的地还有635公里。”白旸的智能车从身后跟上来,大灯照得前路通亮。“还是你最疼我,”白旸将沈夜塞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卡戎,不止一个。”“所以除了这个顶包的残次品,正品一直很小心,没留下任何生物痕迹,否则两相一比对就玩不成替身游戏了。有什么办法能拿到正牌卡戎的生物信息呢?”白旸担忧的表情给了沈夜灵感:“等他再出手。”“闹,闹,闹……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白旸下意识用余光扫了车外,卡戎从第一次在獾鼠市场盯上他俩,便像不散的阴魂、跗骨的噩运,他的目标从未偏离坑害沈夜这个唯一宗旨,送走朴仁宰是,虐杀泰明也是。“你不盼着吴崧多活两年造福病患吗?”“我担心他动你。”白旸不屑地一嘁:“你该担心他不敢,盼着他来呢!你老攻我这武力值,安排他个有来无回套餐绰绰有余,不收着点儿留活口都难。”沈夜无语地戳了一下他背上弩箭留下的伤疤。“吴教授在实验室很安全,”沈夜说,“但如果利用女学生诬陷不成,让吴崧有机会翻盘,进而站出来反驳麦胺他命的安全性,背后那些人一定会狗急跳墙。你觉得卡戎和他们有关系吗?”白旸惊讶又遗憾的模样:“啧啧啧,你吴叔白疼你了,他当你是大侄子,你却当他大鱼饵。”“但这主意真不错!得好好谋划一下,别浪费了……”白督察见色忘义,瞬间倒戈到沈夜这边,开始算计如何将吴崧这条大饵挂上钩儿。“小心李斯特。”沈夜眨眨眼睛:“他对我不满意吗?”“相反,他对你越满意我越不放心。”白旸从车载保鲜柜里摸出一盒牛奶焐热,“如果他知道自己会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留他一年半载他会感激你;如果你给了他活的希望,过两年他发现自己还是活不成,他会恨你。”~~~“白总给你讲过异星人长什么样吗?”李斯特随口闲聊。沈夜小心翼翼沿着枯腐的创口将针头探入血管,这才以极轻缓的速度推入药液:“嗯,讲过一点,据说有些像鼻涕。”“呵?哈哈哈哈!”李斯特被这答案愉悦了,笑出很大声,“原来小说电影里都是假的!骗人的!”他笑得浑身颤抖停不下来,掺着血色的混浊眼泪淌出眼角:“哈哈哈,果然……白总牛逼!果然是……胜利者视角,敌人都是鼻涕,不值一提!嗳?你知道……那些吃败仗的逃兵是怎么形容异星人的吗?小说电影就是根据他们的话艺术瞎编出来的,什么吞噬狂魔、隐形暗巫、液体人……哈哈哈,液体人倒是沾边儿,鼻涕也算液体哈哈哈……”沈夜觉得他再这么笑下去,很可能把自己抖到软烂脱骨。“白总是这么说的,真正见过异星人本体的战士极少,双方都隔着飞舰战斗。”沈夜说,“也许他被我问烦了,胡乱回答逗我玩儿的。”高能热武器时代,战斗双方根本没有冷兵器时期近身肉搏的机会,数公里甚至数百公里外都可以是攻击范围。一颗粒子炮或一束脉冲光弹便能瞬间摧毁命中的大型战斗单位,造成机舰解体,里面失去庇护的生命体直接汽化,连残骸都难留下。这些是白旸真正给沈夜讲过的,星战无比残酷,他当年的许多战友直接化作尘埃葬身茫茫宇宙,是以祭奠他们的“远望园”里多是衣冠冢。自异星人入侵开始,人类便从未停止对它们的各种猜测,科研者通过武器装备和残留生物样本构建异星人模型,基础学校则举办创意比赛激发孩子们对敌人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