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手足无措:“当时、当时他朝我开枪,是阿德金斯律师挡在我身前,救了我!”
他悲伤地望着倒地的律师,如同望着一位伟大的战士。一旁的莫拉莱斯冷漠道:“韦恩老爷,你以前是战
地医生。
突如其来的提醒使得现场异常尴尬,托马斯怯怯抬眸,嗫嚅:“我有点紧张。
他深呼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地扯开加里克的衬衣
——露出底下严严实实的防弹衣。
托马斯不敢置信,他又在防弹衣上摸索一圈,没有破口。防弹衣的质量很不错。
加里克睁开一只眼睛,提前堵住他的疑问:“我好像骨折了……也可能没骨折,感觉就像有人照我的腹部狠狠来了一拳。
警卫蹲下身,研究了他身上的防护:“你准备得很齐全啊。
“我是一名律师,加里克虚弱地笑,“我总是身处危险之中,这让我不得不时刻做好防护。
托马斯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我想,我们应该先去一趟医院。
他看向警卫:“我们可以先离开吗,这里有伤员。
“你们走吧。警卫帮忙搀了加里克一把,“我们马上组织人手搜查下水道。
加里克塞进宾利后座,莫拉莱斯下意识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车里。托马斯尴尬地站在车外,莫拉莱斯提醒道:“您可以坐副驾驶。
奇怪的三人组开车远去,宾利驶过两条街,托马斯突然道:“玛莎,你们在搞什么鬼?
驾驶座上的莫拉莱斯改变音色,她的声音又变回了社交场上从容的贵妇人:“我该问问你,你真觉得自己杀了人?
后座的加里克直起身,小声插话:“先去医院,做戏要做全套。
宾利开去医院,给韦恩的救命恩人加里克来了一次全方位的身体检查。等它开进韦恩庄园,停在大宅前,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后备箱打开,身披雨衣的艾玛丽丝哆哆嗦嗦地爬出来,手脚发软。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那一枪?她怀疑道,“再等一会儿,你不用救我了,我提前买好了墓地。
“我很相信你,莫拉莱斯小姐。加里克笑容不变。
艾玛丽丝摘下面上的万圣节面具,抻展筋骨:“可是我不相信,我原本瞄准的是你的脚,但是打中了胸口。
加里克的笑容凝固,艾玛丽丝唇角微勾:“开玩笑的。
托马斯望向四周:“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驾驶座上的女佣撕掉紧贴面部的假面,卸下眉毛和假发。这是阿尔弗雷德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