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张禹明掸了掸手,“行吧,行吧,是我单细胞。人家都被你盯上,但你抓不了,那是你还没找到实质性证据,所以安排郁乐去当卧底。”
车辆稳稳加入车流队伍。
张禹明的吐槽还没停止,“郁乐要是出事,我会撵着你到我姨妈的墓前长跪不起。”
“放心。”
林寒不慌不乱的态度跟张禹明的目眦欲裂态度形成了强烈对比。
郁乐站在白板前,对楼下传来的传来的喊声置若罔闻,直到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张伯脸气得通红。
“我说吃饭了,你没听见?”张伯瞪着转身看来还一脸茫然的郁乐。
郁乐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吃完晚饭,然后要跟张伯回虔陵。
他快中午才回到西景,一进家门,张伯就说今晚回虔陵。张伯似乎没打算让郁乐决定,而他帮他决定好了。
这样的操作,让他觉得郁文俊是不是真快嗝屁了?
口随心转,然后脱口而出,紧接着他后脑勺就被敲打了下,下一秒就听到张伯气炸了,“怎麽能这样讲自己的父亲。没礼没貌。”
张伯非常避讳死亡这个话题,可能是年纪大了,对死亡的恐惧也跟着加剧。郁乐这样心想。
张伯夹着菜,突然想起一个事,便随口问道:“你刚才看那两张照片干嘛呢?”
“没干嘛。”
“不能乱来。知道吗?”
郁乐微擡起头,看着张伯似乎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于是他放下筷子,看着张伯佯装很专心吃饭的样子,右手食指下意识地点着饭桌,琢磨片刻,便问,“张伯,你看出那两张照片是同个人,对吧?”
“你见过本人?”
话落,便盯着张伯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他心说:如果你不提起白板上照片的事,我也不会猜疑,但你提起了,还说了‘不能乱来’的话。
“为什麽说不能乱来?”郁乐重新拿起筷子,“他是我同学,没死,我还不能找他吗?”
张伯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沉默半晌后,他颤着音讲,“能见。”
“所以你之前见过韩菂?”
张伯这次没多久便点了点头,望了望门的方向,陷入了回忆,呢喃着讲:“你另外那位同学也见过,两人一起到家里过,没告诉你而已。”
“哪里的家?”郁乐假装不在意夹菜,低头吃饭,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