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前人看不见了,他才开口。
“不告诉你。”
江棋瑞不解:“为什么?”
宋思玺静静看着身前人,视线慢慢垂落。
垂落到江棋瑞垂在身侧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上,定格。
他离开前那只缠绕着纱布的左手,如今已经拆了纱布。
然而手掌心却仍是被遮挡着,用一块足以将整个掌心覆盖的防水贴。
宋思玺看着,缓缓开口:“因为我也有想要问你的问题。”
他抬眸,重新看向江棋瑞的脸。
“但我现在问你,你不会回答我,所以,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
宋思玺这一番话说得没头没尾,江棋瑞却是在听完的瞬间,下意识轻蜷垂在身侧的左手。
左手掌心里的伤口已经好全,正在长新的嫩肉。
伤口没再有任何避水的需要,江棋瑞却仍是一天不落地贴着防水贴。
他安静下来,没再继续追问宋思玺。
吃完饭,宋思玺帮着江棋瑞收拾好明天要带的行李。
来时一个小行李箱。
去时也仍是一个小行李箱。
像个没有归途的旅客。
宋思玺让江棋瑞先去洗澡。
等江棋瑞洗完,帮江棋瑞吹干头发,他才自己进了浴室。
江棋瑞安静坐在床边。
听浴室里响起水声,他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贴着白色标签的第一层抽屉。
轻手轻脚将里面的药瓶尽数拿出,补装进行李箱,他才又回到床边坐下。
卧室的窗帘半拉。
窗外仍下着雨,只是比下午时小上不少。
安静下来,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江棋瑞一颗心又慢慢下沉。
他深吸一口气,拿过宋思玺寄存在他房间的数码游戏机,试图转移些注意力。
宋思玺离开这十来天,江棋瑞磕磕绊绊地将青蛙勇士打通到了五十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