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玺,你有想好要考哪所大学吗?”
“嗯,京大。”
江棋瑞看着他,慢慢弯起一双眼:“好,那我也考京大。”
宋思玺脚步微顿,侧过脸看他。
江棋瑞与他对视,靠上他肩膀,缓缓轻声开口。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赋予过选择的权利。吃什么,穿什么,上什么样的学校,和什么样的人往来,都不由我自己决定,也从来不会有人问我,要我做的事,我喜不喜欢。”
“虽然有过困惑、迷茫和痛苦,但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过选择,从来不被过问喜恶,久而久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什么,是不是想要什么。”
他在宋思玺口袋里慢慢抓紧宋思玺温暖的手。
“十三岁那年跟你回家,是我自己做出的第一个选择。十四岁那年拉住你,鼓起勇气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是我第一次违背我父亲明确下达的指令。”
“我到现在依然不会去想喜欢这个字眼,所以读什么样的学校,其实我心里没有想法。”
“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一如既往地喜欢着你,甚至现在比以前还要喜欢。”
宋思玺呼吸微滞,目光紧锁在江棋瑞身上。
江棋瑞看着他,目光纯粹又坚定。
“所以阿玺,我想走你走的路,想看你看的风景,我想以后,也一直和你一起。”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江棋瑞感到意外。
元旦汇演上发生的事不算小事。
以江泰弘过往树立威严的惯用手段,他一定会紧急赶回家,对江棋瑞施以惩罚。
可今天江棋瑞打车回到江家庄园,一切都如常得太过诡异。
江泰弘没有在家,管家也像是没有发现他一夜未归,同往常一般向他问候。
清扫房间的阿姨依旧准点来打扫他的房间,没有因为他房间的一切都与昨天如出一辙而露出异样表情。
一切维持到傍晚。
江棋瑞上完下午的课程,下楼吃饭。
在餐厅看到了端坐主位的江泰弘。
他脚步微顿,却没了过往如影随形般的窒息感。
他的灵魂仿佛已经在昨晚那场盛大的私奔里随宋思玺奔向远方。
因此他此刻脚步轻盈,连眉眼都不再沉寂。
走到江泰弘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他没再忐忑地等待着江泰弘的施罚,拿起筷子,如常吃饭。
意料外的,江泰弘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上来就问罪。
饭到中旬,男人才开口。
“昨晚的表演,怎么样?”
听到问话,江棋瑞一怔。
江泰弘,还不知道昨晚的事?
贾主任既然给宋思玺家去了电话,没理由没往家里打电话。
江泰弘忙于工作,长年在外,不可能管到他一切鸡毛蒜皮的小事。
家里的事,与江棋瑞有关的事,向来是管家全权负责。
小事管家处理,大事管家再上报给江泰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