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注意你的行为”
一时抑制不住愤怒的李梦妍听到他的话,猛的回过神来。
便看到江逾白冷冽疏离的眼神,心里更不顺畅,暗骂了一句狐媚子。
才刚和夫君见面,就让他如此偏袒于她,可见是个不安分的,心中有了思量,平复心情后,假惺惺的向着缈缈解释道。
“方才一时失态,可是吓着妹妹了?”
李梦妍面露愧色的看向缈缈,好似真是无意之举一般。
缈缈有些胆怯的躲闪了她的眼神,面色有些苍白,原本红润的唇色变的有些浅淡。
缈缈看着态度如此多变的李梦妍,她轻咬朱唇,睫毛微垂,摇了下头回道:“无事”
李梦妍直接略过缈缈的回话,直愣愣的看着江逾白,神色真诚的再次解释道,唯恐他不相信。
“妾身回想起家中令人生厌的事情,这才有失体统,还望夫君赎罪”。
李梦妍心里膈应的咬牙切齿,但也不愿让夫君看到她有失稳妥的行为,以免因小失大。
听到李梦妍这不足以令人信服的解释,无人回应她,她还不如不解释,还显得有些坦荡,江逾白此时心里对她毫无怜惜,有的只是不耐。
她这解释的缘由,别说江逾白不会相信了,就连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秋霜都不会认为她看着谢缈缈那凶狠的眼神,是因家中龌蹉而引起的。
李梦妍倒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直接忽略方才的失态,贪恋的注视着眼前气宇轩昂,矜贵冷傲的男子:“许久未见夫君,不知夫君此去可还顺利。”
江逾白看到李梦妍眼里那毫不遮掩的痴恋,脸色瞬间暗沉,如雪天的冰渣,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厌恶。
他从以前就很是厌烦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是件物品一般,任人打量,观赏。
李梦妍的这种眼神激起他心中的暴怒和杀意。以往的李梦妍从未如此露骨的看着江逾白,她若真是这般露骨直白,江逾白娶不娶她还不一定呢?
以前的千金小姐每每见到江逾白都总是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态和痴恋,好似不回应她们,就辜负她们的深情。身边的友人也总是在一旁打趣调侃,惹的他烦不胜烦。所以他便觉得比起那些痴缠的女子,李梦妍端庄贤淑还可以接受,没想到她藏的比她们都要深。
“李氏,莫要打听多余的事情!”
江逾白想起这次出差,查到的李梦妍父亲的所作所为,心里就膈应不已,眼底阴翳,眸底似翻涌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
“妾身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关心夫君此去是否平安而已。”
李梦妍眼神透出伤心和委屈,看着他,想要引起江逾白的怜惜之情。
以前他再是如何冷淡疏离,也比今日对她态度要好上几分,不像今日,被谢缈缈这个不安分的贱人勾引,对她十分不耐。可惜她还不知道,江逾白已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才会如此。
她望着她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脆弱和难堪。可惜并没有引起江逾白的心疼和怜惜。这做作的样子与谢缈缈的娇柔惹人怜爱相比,越发显得东施效颦,惹人厌烦。
江逾白仿若未闻,直接无视了李梦妍的欲语还休,不再理会她,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他手臂轻抬,薄唇轻抿了一口云雾茶,甘洌清爽的茶水缓缓滑过喉咙,喉结滚动,在这古色古香的院落里,窗前阳光映射到鸦青色锦衣长袍上,透出别样诱惑。
缈缈抬头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微微有些愣神,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淡漠的眼眸。
缈缈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那透着雾气的眼眸瞪的大大的,如小鹿般惹人怜爱,与他对视了几秒后,缈缈显得有些无措,赶快低下头,浓密卷翘的睫毛,映射出眼帘的阴影,眉目低垂,露出修长的脖颈,白皙细腻的雪肤,愈发勾人心魄。
江逾白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笑意,再次看去,好似从未发生一般。
此时有些焦躁的李梦妍,看着无视自己的夫君,心里有些不安和焦虑。
她觉得她今日做出这般失态,让夫君反感了她,都是因为谢缈缈,看了一旁的谢缈缈一眼,就微垂了头,遮住眼里的阴沉凌厉。
李梦妍冷静思考了一会儿,为了挽回颜面,她觉得有必要让谢缈缈认清自己,她和她这个正室夫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让夫君也看看,谁才是最适合他的。
她是出身名门的嫡女,她自小琴棋书画,诗、香、花、茶,样样精通,而她谢缈缈只是个寒酸秀才家的女儿,拿什么跟她相提并论。
“妾身听闻谢姨娘父亲文采卓绝,令人钦佩,谢姨娘应是也有令尊之风,文采斐然吧?”李梦妍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谢姨娘自小与普通百姓人家相处,邻里相望,应当对如今商贾遍地的京城风貌,有不同看法和见解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