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愚钝,并不知晓大奶奶这时候将奴婢叫来,究竟是为了何事。”说完,江穗看了大奶奶一眼,想要偷偷看看对方的反应。大奶奶瞧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是屏退左右。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江穗与她二人后,大奶奶才开口说道:“江穗,你可知错?”“奴婢愚钝,一时间竟不知有何错处,还望大奶奶指教。”江穗说。大奶奶看着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入府的传信即那件事起,许府整个像是被一股奇怪的气氛笼罩了。表面上虽还是如原先一般,但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许的想法。大公子二公子整日在朝堂上奔波不见人影,三小姐和六小姐仍然被禁足,现如今禁足的还多了个许东延。大奶奶身子还没全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撑着主持许府内的大小事宜。江穗还是和最初一样跟在大奶奶的身边侍奉。按照大奶奶的吩咐,许府上下对那日的事情闭口不谈,只当从未发生过。一些多事的人总会在闲暇的时候对江穗冷嘲热讽几句,却因着大奶奶,始终不敢真正做些什么。最多也就只能过一过嘴瘾。江穗对那些言论并不在意,往往只是一听而过,并不放在心上。没有气到当事人,最终反倒是气到了那些个说闲话的人。惠儿看在眼中,终是忍不住冲着江穗发泄了两句:“大奶奶将你放在身边,不就是为了换个法子护着你?”“当真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惠儿说。的确,大奶奶在这时候让江穗继续待在她身边侍奉,还吩咐了许府上下忘却之前的那事,只要是个聪明人,便能看得出来大奶奶真正的意思。江穗也早就看了出来。她心里头对大奶奶是感激的。因此这几日在大奶奶身边伺候时,更加用心了些。大奶奶待她极好,只是不许她去见许东延。更是一点消息都不让她知晓。江穗无可奈何,甚至想要想办法偷偷去见一见许东延。但大奶奶一早便看出了她的心思,用一句:“你若是敢去,我便现在就将你逐出府去,不许你再靠近许府一步。”就是因为这么一句,江穗的念头被遏止在了摇篮之中。过了好几日,江穗没有等到许东延的一点消息,却在大公子来给大奶奶请安时瞧见了阿泽。正如许东延走前所说,阿泽被大公子给带走了。大公子待他还算不错。大公子请安时带上阿泽似乎是有意要阿泽与她说些什么,因此特意想办法拖住了大奶奶。江穗这才得了空子,顺利地跟着阿泽跑了出来。二人顺着大奶奶院子外面的湖一直走到隐秘处,阿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定没人后,这才松了口气。他看向江穗,眼中有泪水在滚动。“江姑娘,我可算是找到机会见你了。”阿泽哭诉:“你是不知道,大公子都去差使我做了些什么。”“不过那些都不要紧。”阿泽忽然变了个表情,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塞到了江穗的手中,冲她说道:“江姑娘,这是我家少爷找人送出来的信,给你的。”江穗将信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工整的字迹。每个字上似乎都蕴含了满满的思念与惆怅。江穗粗略看了看信,便赶紧将其揉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在想该如何将这封信“毁尸灭迹”。阿泽见状,直接一把将信夺了过来,塞到了嘴里,咽了下去。这可吓坏了江穗,她伸手想要阻止:“阿泽,你怎么……”“没事。”阿泽摆了摆手,口齿不清:“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这玩意我不是头一回吞了。”“江姑娘可看完了?不过想来那信上应该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阿泽照常吐槽着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