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吗?”凌景从下巴垫在宁辞腿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可以接受这样吗?”
宁辞眨了眨眼,皱起眉,衡量着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毕竟是你爸,”凌景从站起来,两手捧着他的脸,“实在不可以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没关系的。”
宁辞垂着眼皮,看样子像是在思考,半晌后他抬起头,在凌景从期望的视线里轻声说:“可以。”
“这是他应得的。”凌景从把他的脸捂的很热,宁辞的脑袋动了动,蹭着他的手心,“也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收拾了一下,宁辞叫了车,重新回到他家楼下。
站在楼下看上去,能看到家里的窗帘是拉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他估计宁德应该还在家里,他不会敢出来的。
凌景从出去买了个手机,正低头往里边儿传东西,宁辞肩膀贴了他一下,说:“我先上去?”
“真的要问他吗?”凌景从立起衣领,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直接向法院起诉不行吗?”
“还是说一下吧。”宁辞把他的拉链往下拽了点,指尖划过他的唇瓣,“你就在楼下等我,我上去跟他好好谈谈,有什么事会给你打电话的,乖乖等我。”
“好吧。”凌景从耷拉着眉眼点头,趁四周没人凑过去飞快地亲亲他的唇角,“那你快一点。”
宁辞应了一声,笑着摸摸他的脸。
打开门依旧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客厅的窗帘是关着的,没有光透进来,黑乎乎的一片。宁辞顺手打开灯,冷不丁被角落里蹲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声音哑的宁辞差点没听清,他眯了下眼睛,烟雾顺着声音来源飘过来,熏得他眼角都是水汽。
宁德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珠充血干涩,直愣愣地盯着他。
“昨天那个人呢?”凌景从不在场,他也不再瑟缩,盯着宁辞问,“你们想出办法了没?”
“嗯。”宁辞皱起眉应了一声,不知道宁德抽了多少烟,屋子里的烟味儿呛得他老想咳嗽,他屏住呼吸,说:“有一个办法。”
“什么?”宁德把烟头扔进水杯里,无缝衔接地抽出下一只,火星明明灭灭,他吐出一口烟雾,“我听听。”
宁辞越过他,拉开一半窗帘,推开窗户深呼吸了一下,才转头说:“他之前给过你一张信用卡,记不记得?”
“嗯。”宁德弹弹烟灰,“现在用不了了。”
“卡是他的,但是钱是你划出去的,”宁辞低声说,“他现在去起诉你,盗刷银行卡量刑并不重,你先进去躲几年,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了,你就能出来,安全地待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