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其他不说,这样的日子是真不错。
现在府里的女人少,是非也少,她这个福晋暂时还算清闲。
前院的事务胤禛自己管,别人不能插手。后院虽然是云蕖的责任范围,但是身份高的好处就是可以请很多帮手,很多杂事她根本不用亲自操心。
还有就是院子里这些奴才也是精挑细选过的,颜嬷嬷把这方面抓得很紧,所有下人全都被调教过,也还轮不到云蕖操心。
躺平的日子好舒服啊,不愁吃不愁穿,身体虽然不好,但是也比前世得了绝症强。
云蕖靠在软榻上,安安稳稳闭上了眼。
翌日,清早起来,就被告知金玉院大格格发热,情况危急,府医和胤禛已经过去了。
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云蕖作为大格格的嫡母,这个时候不好不出面。
五月的早晨空气中还带着冷冽的凉意,从正院出来路过后院花园,到了金玉院的门口。
走进院子,中间跪了几个丫鬟奶娘,云蕖没多看径自走了过去。
进了内室,便看见哭得我见犹怜的李氏,还有坐在榻上不耐烦敲着桌子,听府医禀告的胤禛。
“妾身给爷请安。”
胤禛抬眼看了云蕖一眼,“福晋不必多礼。”
原本坐着的李氏也赶紧擦擦眼泪起身给云蕖行礼,云蕖赶紧说:“起来吧。”
坐在另一侧榻上,云蕖问:“大格格情况怎么样了?府医怎么说?”
“就是从小身子不好,夜晚着了凉受了寒,已经灌药下去了。”胤禛淡淡地说。
李氏却又开始哭起来,红彤彤水光闪闪的眸子看着胤禛,哭诉道:“爷,是婢妾照顾不周,才让大格格受罪,都是婢妾不好……”
胤禛叹叹气,瞥向她挺着的肚子和红肿的眼皮,语气柔和下来道:“你如今身子重,精力不济是难免的。要怪就怪那些奴才,大格格昨晚就发热的,早上才来禀告。”
李氏娇娇怯怯地又喊了声爷,完了接着抹眼泪。
云蕖坐在一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瓦数很大的电灯泡,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坐得不自在,云蕖就自己找了点事做:“妾身去看看大格格。”
内室,虚岁四岁的大格格躺在床上,脸上几乎看不见什么肉,十分瘦小。
瞧着确实可怜。
只停留一会儿,云蕖就出去了。
胤禛好像也已经把李氏安慰好,准备去衙门办差,和云蕖一起出了金玉院。
两路人分别之际,胤禛忽然叫住云蕖。
云蕖心里疑惑,但还是原地站着,等着胤禛发话。
“福晋,李氏如今身子重,操不了那么多心。大格格那里还要劳烦你这个嫡额娘多照看着点。”
原来是这个啊,老板的指示,她保证完成好。
云蕖恭恭敬敬福身:“是,妾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