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笑不出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明黛自动忽略他锋利的眼风,趴在他身上,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笔杆在他心口敲了敲:“画这儿好不好?”
魏钦手掌握紧了。
“啪嗒”一声,明黛打开了颜料盒。
……
次日一早,膳厅内只有魏钦和陈愖用早膳。
魏钦突然搁下筷子,抬眸看他:“看什么?”
陈愖伸手指了他一下,又摸摸自己的下颚:“你这儿沾了什么东西?”
魏钦薄唇抿紧,拇指指腹擦过他提示的地方,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一夜过去颜料已经吹干,他放下手,笑笑:“没什么。”
陈愖扬了扬眉,既然他说没什么,那便没什么吧!
他继续吃早膳,咬了一口肉馒头,低着头,肩膀却在不停的抖动着。
魏钦深吸一口气,凉飕飕的眼神送过去。
陈愖默默地咽下口中的东西,飞快的从碟子中抓了一个奶酥卷,起身往外跑:“我先去衙门了,你,你自己慢慢吃吧!”
他刚出门,“扑哧”笑出声来。
魏钦听着门外的笑声,捏了捏眉心,罪魁祸首尚在酣睡中,他能怎么办?
明黛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大奶奶今日还去白鹤巷吗?”百宜服侍她洗漱。
明黛只感觉到小腹微微有些不适,不妨碍她做事,不走路,坐轿辇就好了。
“我还要去看看的。”
“那我吩咐备轿。”琳娘在一旁说。
甄明珠坐在沿街茶肆二楼,望着从眼前过去的轿辇,闭了闭眼睛。
“姐儿,”寒英将她手边已经凉透的茶水倒了,重新倒上一杯热茶,“姐儿别看了,明黛小姐已经走了,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明黛小姐。”
甄明珠知道明黛已经走了。
她也没有事情需要找她。
甄明珠知道自己不该来,只是她控制不住地想看看明黛过得如何。
她如今幸福!
那她呢?
“要是被太太知道,您该挨骂了。”寒英小声劝道。
甄明珠脸色又变了变,甄家现在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她吗?
她苦笑一声,心口堵了一团气,要是找不到宣泄口,她要疯了,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深呼吸,稍微冷静下来:“药送过去了吧?”
“送了,每三日送一次,从来不敢耽误。”寒英连忙道。
甄明珠闻言,柔柔地笑起来:“走,我们亲自去探望探望徐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