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狱寺失礼地?拦住了别人即将关闭的房门、请求进去寻找猫咪的时候,迄今为止最让他困扰的存在出现了。
女孩棕色的长发在阳光映照下显得温柔无比,惊讶的绿眼睛像是名贵的宝石。
狱寺迅速地?陷入了一见钟情的状态之中,迅速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是在曾经年?少轻狂的国中时期,还是在已经成长为成年?男性的现在,狱寺隼人都有设想过自己未来会跟怎样的女性在一起——
虽然迄今为止,他都没有真正想要结束单身生活跟谁在一起的意向,但这并不?妨碍狱寺的心中有过模糊的构影。
那或许是纤弱的、精致的,坐在钢琴前面?的时候显得格外宁静的女性;又或者是坚强的、强大的,能够和他一起守护着彭格列的安宁,知晓里世界的压力与沉重的女性。
但不?管是哪种设想,都跟眼前这个名为渡边寺早的女孩并不?相符。
她娇小却并不?纤弱,脸颊上有着生机勃勃的红晕,就像是从未放弃过向上攀爬生长的植物;她健康却并不?强大,胳膊上没有代表着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脚步也格外的虚浮,似乎只要一推就会倒下。
也许,这也是一见钟情这种意外的魅力之处——从古至今就没有人能够真正摸索到它的本源。
只不?过······就连一见钟情的种类,都和狱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见面?时内心的悸动,离别后脑海中回荡着的思念,这些情绪和心跳一并起伏着的时候,却夹带着别的难懂的意味。
比如说?他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愧疚,再比如说?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从此?幸福而?平静的生活在一瞬间支离破碎的恐慌与焦躁。
狱寺几乎是急匆匆地?离开了那座公寓的,因为他生怕自己在那里再多呆上一秒,就会忍不?住把对方藏到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安全屋中去——哪怕是他尊敬的十代目,目前也不?知道那座安全屋的位置。
狱寺隼人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这种异常的状态究竟是从何而?起,他只是觉得不?太正常——谁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女性产生这样复杂的情绪?
纵使焦躁如蚂蚁一般噬咬着自己的内心,纵使总有声音呼唤着他再去拜访一次那座小小的公寓,狱寺还是坚定地?拒绝了这种情绪的挑拨,决定自己先好好冷静一下再说?。
不?然,这也是对于那位莫名就被施加了多余情绪的女孩的不?负责任。
可谁能想到,他只是带着猫出来洗了个澡,却能够在宠物店的门外又听到她的声音呢?
狱寺勉强维持的理?智几乎在一瞬间就绷断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对方、又是怎么说?服的店员,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像是昨天一样,仗着力气的优势将手掌卡在了即将关闭的门缝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躲开云雀那家伙,但这种情况下他更喜欢两人独处的空间。明明是破旧又弥漫着灰尘的仓库,狱寺的心情却比任何一次参与华丽宴会时都要雀跃。
或许就是这种雀跃情绪的操纵,才能在女孩询问?他能不?能打开这扇普通的铁门时,让狱寺厚颜无耻地?摇了摇头——
这件事?如果被里世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绝对是被笑掉大牙甚至成为黑手党经典谈资的绝妙笑话。
那位如风暴一般的岚之守护者,竟然称自己是个不?会打架的文官?
喂,我说?啊,你见过生气就会往外掏炸-弹的文官吗?
狱寺承认了自己的厚颜无耻,如果不?是因为那碍事?的同事?捣乱,他说?不?定会变得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厚颜无耻几分。
如果说?在看到那个号称天空上的浮云、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云雀恭弥眼中的情绪时,狱寺感受到危机的同时,心中还有着那么一点?好笑之意;
可当他从包容着万物的大空眼中看到同样的情绪时,狱寺隼人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
出身自同一家族的三人同时出现在了这个普通的小巷子里,甚至其中还包括了彭格列那名号越发响亮的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