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布偶面前多了个人,绿色衣角因主人蹲下堆叠在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布偶。
过了会,何天禄冷脸回来,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愣住,快步来到丢下布偶的地方。
没有。
不见了……
何天禄面色沉下,手收紧,他才离开一会就有人捡走,这麽丑的东西都有人要。
会是谁
全诸,南门昌,景绍,还是不知情的人捡走了。
心口浮现出一丝后悔,他不应该丢下布偶的,才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被何天禄压下。
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喜欢,有什麽好后悔的。
何天禄转身离开,周身都散发着心情不好别靠近的气场。
在何天禄看不到的视线死角站着一个人,注视全过程。
立于他身后的娄玉玲心里不理解他的行为,面上没表现出来。
男子好像看透她的心思,声如溪流般清澈的声线从面具下传出:“你想问我为何关了他们又放他们出来”
娄玉玲应声:“是”
有这个疑问却不止这个。
当初才关进去,还没得到舒盂查到得信息,楼主就来了。
第一句是不用查了,将他们关起来按花楼规矩来。
还不待她问清缘由,他就走了,在来时放出他们,还按他们要求安排到度恒身边。
她确实没搞懂楼主在想什麽。
楼主揉了揉刚捡得东西,漫不经心地说:“我关他们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父母担惊受怕,要他们留下一辈子的污点,至于为什麽放人,当然是很快他们就会查到这里了”
娄玉玲心惊得都维持不住表情,简直是个疯子。
他认识他们而且清楚的知道背后势力可以毁掉花楼,但为了满足自己他选择按心而来,完全不顾一切。
从头到尾,将花楼放到第一位的只有娄玉玲,创造花楼的人根本不在乎。
娄玉玲气愤但只能忍,她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一切以面前男人为準,所以在她接手花楼时,她将他随口说得一句“要将花楼当做你的全部哦”当真。
楼主察觉到娄玉玲的情绪,回头语气漠然地问:“你在为此生气一个没有生命的楼而已,换个地方一样可以建起来”
全然不在乎的姿态。
娄玉玲闭上眼,语气生硬:“没有,只是太过于震惊了,还有其他吩咐吗”
楼主听出她口是心非,却不在意,下棋人怎麽可能在乎棋子的情绪。
“他们要逃跑时不用拦着,装个样子就好,等他们走后,你带着那个孩子来于都城见我”
两根手指捏着晃晃蕩蕩得娃娃,踏出死角,浅绿色衣摆随着步伐晃蕩,跟娃娃同频率动着。
娄玉玲平时始终挂着的笑消失,盯着楼主离开的方向,面容隐于阴影中,瞧不出神色。
许久后,娄玉玲手提裙摆,脸上挂起温和的笑,走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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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恒回到房间发现窗户上的花从原本顺条好看的模样变得长短不一。